三辆车驶出尤家宅院,尤畴绅攥紧手里的协议书,“赫强……”
喊出名字,才意识到人已经不在他的身边了,为了将尤家所有的罪孽抗在身上,尤赫强在明了尤蕓息的去向之后,终於满意的用一颗子弹结束了年轻的生命。尤畴绅将名字收回,叫了另一个保镖,吩咐他跟在车的后面,务必查出尤蕓息的下落。
尤蕓息终於得到机会,晒一晒久违的太阳,她的眼睛已经逐渐适应阳光的刺激,也不会再流泪,可卿每天都会有三个时辰,是陪着她度过的,拿出她曾经看的书,可卿一字一句的念给她听,这个时候的尤蕓息,目光安静而悠远,倒映着天上的云朵。
只是偶尔在她的嘴里会嘀咕出几个字,最初可卿听的并不是很真切,直到在尤蕓息再次发病,大声吼叫的时候,可卿才想起那把银色的钥匙,已经在抽屉的最下层躺了几个月。尤蕓息扯着她的衣袖,在昏迷前说:“钥匙,钥匙,他必须知道一些事!”
49 阿翔
踏进尤蕓息的书房,可卿打开那个长久以来被遗忘的抽屉,只有留在灰尘上面的手指印证明不久前还是有人想起了它,打开看了。可卿想:这里会是什么呢?
可卿不明白她的手为何颤抖,几张照片,无关乎尤家,无关乎沈家,照片中的人只是像普通的恋人一般牵着手,女孩笑得天真灿烂,男孩温文尔雅显得略微羞涩,想必无论是谁,看着都会衷心祝福。
她走到窗前,看着后园灿然绽放的玫瑰花中的身影,仔细的将人与照片中的男孩比照,太多的相似之处,容不得可卿为他狡辩一句。阿翔擡头一笑,正对着书房的窗户,可是似乎没有看见可卿。
可卿不想继续看下去。
再知道曾经的美好过后,又该怎样面对如今的憨傻呢?
门,豁然被打开,是手里端着插花的阿翔,依旧憨傻的笑着,从那次初见了他,可卿便听说过些关於他的故事,在沈家做了多年事的老人都说阿翔可怜,念叨起阿翔年轻时候的模样,更是没有不感慨的。阿翔无疑长得是好看的,透着童稚的眼眸,每天都在憨憨的笑,只是可卿从未想过,事情原来是这样。
阿翔分明就是照片上那个满脸幸福的男孩,他挽着的女孩,长着与沈蓉迦相同的眉眼,白蓉,是阿翔从前的女友。那,阿翔留在这里的原因究竟是什么呢,白蓉又为何要离开?突然涌进脑海里的问题,令可卿看着阿翔怔了半晌,阿翔呆呆的看着她,又憨憨的笑了,手上的插花摆在书房的书桌上,习惯的掸上了些水。
白色红色紫色……的玫瑰,在阿翔的手中,变成了一副美丽的画,午后阳光的照射下,水珠晶莹闪烁,为充满书香气息的书房增添了一抹动容的颜色。
可卿这才发现,书房里的插花,总会是最美的!
“阿翔,白蓉,你还记得么?”
阿翔的脸上浮现出幸福的样子,可是转瞬又摇了摇头,依旧憨憨的笑着。
“管家,阿翔不记得了,只是听着这个名字感觉好舒服!管家,阿翔应该认识她么?”
“没有应该不应该的,阿翔从哪里学的插花,怎么都这么好看呢?”可卿轻抚着花瓶中的鲜花,问道。
“阿翔也不知道,只是就这么会了!管家想学,阿翔教你吧?”
“好呢,阿翔你去忙你的吧,我还要再坐会儿!”
阿翔端着剩下的花走了出去,可卿看着他的背影,有一种说不出的心酸,究竟曾经是谁背叛了谁,又是谁将阿翔折磨到现在宁愿忘记所有的地步。
或许,忘记也是好的。
可卿坐了一下午,直到天黑,灯被打开,她才反过神来,慌忙的将抽屉锁上,又擦干了眼泪,转身扯出笑容迎接回家的沈斟稼。
“可卿,怎么也在书房坐了这么久?”沈斟稼凝眉,环顾书房,他对这里的感觉并不是很好,拉着可卿的手便走了出来。
“就是看些书,金主,今天我看着阿翔的插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