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接换了个方法管制,不过对於沈蓉迦来说,事情能够这样,其实已经是最好的解决了,毕竟,他并不是圣人,能够看着喜欢的女人与亲生父亲相爱而处变不惊。
如此,沈蓉迦的问题就这样解决了。
这是沈蓉迦在家住的最后一个晚上,他有幸的听到了困扰到沈斟稼的问题,又是一副幸灾乐祸的德行,端茶品茗,尽情观战。
可卿并不同意将尤蕓息送到精神病院,她偷偷的去看过,不认为是个养病的好地方。
沈斟稼同样不同意将尤蕓息接回家的想法,毕竟尤蕓息的狂躁症现在只能靠镇定剂丶安定剂这类的注射抑制,他不能将阖府人置於危险中,尤其是可卿,势必会成为最危险的。
大气压盘旋而上,触到天花板又扶摇而下,继续笼罩客厅。
“金主,把夫人送到那里,我们怎么放心的下,那样的话,可儿天天非得难受死不可!”可卿不乐意的撅起嘴,做着生平第一次的忤逆。
“在家里,我放心不下!可儿听话,不要为难我!”沈斟稼强硬的命令道,只是可卿似乎不吃他这一套,依旧坚持己见,争吵了两天,两个人谁都不肯松口,长沙发上各占一端,背对背怄气,沈蓉迦倚在对面的沙发上,看着沈斟稼无语摇头。
沈斟稼一瞥他:“有好办法就说!”
沈蓉迦坐正身子,清澈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只是里面没有怒火,他就是个嬉笑的样儿。
“沈斟稼,向别人讨主意那是要有礼貌的,你再瞪我,我就不说了,你看着办吧!”撇头去看正在插花的阿翔,一盆漂亮的插花就那么在阿翔的手底下产生了,沈蓉迦看着颇感赏心悦目。
“你说吧,如果是个好主意的话!”沈斟稼说道,又转向可卿,“可卿,坐过来,我不想和你吵了,如果蓉迦的主意不好,就照你说的,接蕓息回来!”
“等等哈,我不反对你们和好,可是这也太不地道了,沈斟稼……老爸,您能不能还没听我的想法,就先一棍子把我打扁在地呀,可卿,你还笑!”沈蓉迦成了一副假死的模样,翻着白眼,逗得旁边的唐冉儿都忍俊不禁。
“我还有事要处理,你就不要说了!”沈斟稼并不笑,只是看了一眼墙上的古老时钟,正缓慢的指向x(十点)。
……
关於尤蕓息的安排,沈斟稼还是听从了沈蓉迦的建议,找到一处隐秘的宅子,作为沈蓉迦的私产,登记在他的名下,接回尤蕓息的当天,沈斟稼并没有出面,出面的是沈家的管家,可卿。
可卿坐在车子的后座上,静静看着从尤家擡出来的人,相同的人,却在这短短的几个月中变换了这么多,苍白又脆弱不堪,恍若风雨中易折的小树,惊恐的眼睛不堪忍受突如其来的光线刺激,朔朔流下眼泪来。
可卿推开车门,没有按照金主指示的只看不做,她掏出手帕,轻柔的擦着布满尤蕓息脸颊的泪水,撑开遮阳伞,还尤蕓息一片阴凉。尤蕓息茫然的张着眼睛,硕大的泪珠依旧没有停歇的流下来,可卿只是擦着,并不说话。
谁能不明白呢,从前那么高贵端庄的夫人,如今成了这般样子,当真是生不如死。
半年之约,不过是了结这一世纠葛后自尽的约定。
可卿恍然看到曾经那个与她交好的王熙凤:若是她走的时候,也有人帮上一把,哪里还会落得个弃尸荒野的下场呢?
眼前夫人的惊恐,她怎么能不明了?
这一次是可卿与尤畴绅的第二次会面,可是可卿却没有任何的惊慌,她依旧礼貌周全丶仪态端方,任是谁也挑不出瑕疵。
终於看着尤蕓息被好生的安放在后座上,可卿也拉开后面一辆车的车门,正准备要走,却被尤畴绅那苍老的声音拦了下来,可卿不明的回头看他,这个在第一次见面时精神矍铄的老人,在这几个月之后变成了今天的老弱不堪,拐杖也支撑不住他摇摇欲倒的腿。
沈蓉迦敲了一下拐杖,说:“秦可卿,蕓息的今天,就是你的明天!”
“谢谢尤老提醒,只是,我别无选择,尤老若是体会过爱一个人的感觉,就知道可卿是多么的身不由己了,尤老,可卿告退了!”
“爱一个人?秦可卿,为什么不趁着现在,与沈斟稼远走高飞,为了你,他会不顾一切的!”
“尤老真是说笑了,这里好好的,可卿跑什么,何况,老爷并不是可卿就能够说动的,可卿也不希望老爷是个无所作为的人,尤老保重,可卿先走了!”
可卿点了点头,上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