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扫着高阔的车顶,忍不住问:“这车哪来的?不像是少爷的作风啊,从二小姐那顺的?”
都是为了将这车赶来京郊,不光害她错过了追妻现场,还害她被路人仇富了一路。
此等浮夸的效果,除了傅圆圆她再想不出第二个人。
“哪能啊。”羽京端盏喝茶,摇扇轻笑,往一旁的书画屏风看了眼,特意加强语气,“为迎未婚妻进京,特意找人打的,费了不少银子呢。”
“这还算好的,费银子的地方还在后头呢。”扶峰咬了口桂花糕,含糊接道。
错过追妻现场但被炫了满嘴狗粮的织竹:“……”
我谢谢你们嘞。
屏风内。
傅誉之蹲杭有枝脚边,检查完,确认脚踝伤势不重腿上只有几处稍稍淤青,总算松了口气,一边帮杭有枝拢下裤腿穿袜穿鞋,一边听到屏风外羽京和扶峰的表演,内心简直不要太美。
这下该夸我了吧!
忍不住微微仰起头,去看杭有枝。
结果。
杭有枝从话本子上移开目光,斜了他一眼,“算你还有点良心。”
傅誉之:“……”
追妻不易,小狗叹气。
然后。
等傅誉之重新帮杭有枝清理敷药包扎完手上的伤口,终於无事,三两下脱下轻甲,整了整衣发,又喝了口水,就要坐杭有枝旁边,给杭有枝念话本子。
杭有枝却从上至下意味深长地扫了他一眼(内心os:紫衣墨发,姿色尚可,但她杭有枝,是那么没有原则的人吗?不是!),又向宽阔的软榻另一端使了个眼色,接着对他冷漠到底,“离我远点,我们现在还在恩断义绝。”
这也就算了。
杭某枝生气总不是这样,大哭大笋笋笋笋笋……
就是。
下一秒听到屏风外传来的忍得很辛苦但还是忍不住的时隐时现的错综覆杂的笑,傅誉之感觉直接达到了今天的至暗时刻。
但还是只能莫生气莫生气气出病来无人替……
算了。
算了。
算了。
你们开心就好。
我。
回去再慢慢哄。
但他也不一定有这个机会。
因为。
马车刚行至府门口,就立马有手下来报。
“少爷,漠北二皇子在延平巷等了你三个时辰……”
傅某之会如何选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