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药?”
“对呀”,男人不断搅拌铁锅内的草叶:“这可是当今陛下特命太医院开写清瘟解毒之方,由施巡抚精选药材熬制而成,今早施散药剂,好些人说饮后舒服多了”。
何康自问并无头疼脑热,所幸还未感染疫病,当下喝什么劳什子药并不打紧。
他摆手拒绝:“不用,请问有吃的吗?”
男人楞了一下,随即大笑:“没有,要是饿了,明邑城门外每日申时会施粥一次,现在去不知还来不来得及”。
何康眼珠子发亮,看看天色,已经快到申时。
“小哥,再向你询一事”。
“什么?”
何康速速从袖子里掏出那张纸,展开血字:“你认识这个字吗?”
煮药小哥实在没想到是让自己认字,见纸上是血迹,应当很重要,於是不好意思地挠头:“我也不识字,不过咱们这儿的药司认识”。
说完,他站下石头:“等着,我拿去给药司看”。
说完,小哥拔腿就跑。
何康不放心,跟着也跑。
牛庄的药司就在旁边整理草药,等小哥跟他汇报完事情,他在小哥耳边轻轻给出答案,招手让他去时,目光在何康身上停留片刻。
“我知道了”,小哥兴冲冲跑过来,把纸还给他:“这字念翟”。
“翟,翟询襄”。
原来叫翟询襄,这个名字好覆杂,有文化。
何康内心默默感慨完,向小哥道谢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