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下午可以,有宁楚月,或者阿康也下工了,能帮忙照顾小豆子。
“好!”他点头应下,才不管这件事同宁楚月商不商量。
回去后,第一件事就是通知宁大老爷。
宁大老爷在门口抱着小豆子优哉游哉地逛游,一会儿看看小鸡,一会儿看看小羊,也不知在和小豆子说些什么。
听到何笙的话,很是平静地点头:“允了,别打扰我和小豆子说话”。
允了?
他看宁楚月低头又和小豆子嘀嘀咕咕起来,小豆子还牵嘴笑起来,不禁疑惑小豆子能听懂?
这父子俩真是……
不如想想中午能找到什么吃的。
何笙嘴角抽抽,从鸡窝里扒出来两个鸡蛋,顺手扔进去两把野草。
两个鸡蛋煮了一大碗汤,不停往里面加野菜,家里能吃的都快绝了。
不行。
何笙又里屋外屋转了几遍,挂在屋檐下的两只兔子实在舍不得吃。
万一家里来客人,还得有招待的东西。
最终,目光锁定了墙角的一袋子紫叶根。
炸紫叶根怎么样?
说干就干。
等到此菜上桌,宁楚月盯着桌上一大盘炸紫叶根,陷入沈默。
“反正西沟没事,再种就是”,何笙抿唇,宽慰道。
宁楚月没说话,拿起筷子尝了一口,提眉:“味道不错”。
“那是,什么东西在我手里就没有难吃的”。
何笙抱着小豆子哄哄,这几日夥食不好,除了稀薄的奶水,只能喂点米粥汤汁,小豆子瘦了不少。
宁楚月看着小豆子,无奈道:“明天我宰只羊吧”。
何笙眨眼,又后悔方才那般语气和脸色对宁楚月了。
他也是无奈,没有办法的。
“不用,明天我去翠食居上工,看看能不能搞到什么吃的”。
说着,他又打岔:“几点了,阿康这个野脚的,还不知道回来”。
其实不怪野脚康,他回来时已经戌时,抱着何笙的大腿就哭。
“敦儿太狠了,哥哥,你看我的脸”。
何笙举起蜡烛照上去,何康右脸上结结实实一个巴掌印,指节分明。
这……
何笙移开蜡烛:“好端端他打你做什么,肯定是你的问题”。
“我....”。
何康心虚移开眼睛,回想起自己伸到敦儿袖子里的手,又觉得这一巴掌挨得很值得。
“敦儿非拉着我认十个字才能走,我没认出来”,他半真半假说了,语气好不委屈。
“活该”。
何笙眼皮子一掀,看到他地上放的袋子:“什么东西?”
“敦儿给的,说是庆来大人送去的,他吃不完,我还没看呢”。
“你去送东西,怎么还往回带?”
何笙摇头,只觉得世上若有人真能包容他弟弟,这个人非敦儿不可。
袋子打开,里面有个盒子,盒子里是……八块淡黄色的糕点。
阿康都看傻了眼,这是豆糕……
“嗯”,何笙点头,将盒子盖上,推给何康:“敦儿自己都舍不得吃,应当是给你的,自己留着吃吧”。
“那怎么能行?”何康反口拒绝,他现在可是当舅舅的人。
糕点盒放到何笙怀里:“给,给你吃,你吃了小豆子才能吃”。
“……”。
“对了”,何康摸摸后脑勺,“咱们也别推来推去,尹老板说了,我的酒卖得不错,问我是要赏钱,还是吃的,我说要吃的,他说明日给我两斤面粉”。
“小舅子越发有模有样了”,宁楚月洗澡进来,盯着何康:“还不去睡?”
“去的,去的”。
何康自然有这个眼力见儿,飞快跑出屋。
人走后,何笙吹灭了蜡烛,往床上走。
宁楚月尾随其后,也踏上床,捉住何笙的脚:“我给你揉揉”。
一揉倒好,揉到衣服都没了。
夜里的花骨朵悄然绽放,伴着冰融化的水滴,淌入花中央,微微开合的花朵顿时害羞得要紧闭起来。
可惜冰滴太过迅猛,一下接一下,非要灌满花蕊才肯。
清风徐来,花朵疲弯了花枝,垂下原本挺拔的根茎。
可惜孩童的哭声总那么扫兴,让花朵和风都静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