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小豆子给我抱,快吃些东西”,宁楚月把酒酿鸡蛋递给他:“趁热吃”。
何笙探头瞧了眼碗里的吃食,舔舔嘴,肚子确也饿了,他把孩子递过去:“小豆子?”
“嗯”,宁楚月抱着小豆子来回走:“刚趁你睡觉,想破脑袋,想同你商量一件事”。
何笙吃一口鸡蛋,香甜可口,滋味甘美。
“什么?”
“楚月哥!面没熟!”何康在隔壁嚎嗓子煞风景。
“……”。
还好就只抱怨这一句就没了声响,宁楚月没搭理他,继续哄自己的小豆子,一边继续刚才的:“我读书少,想先起小名,日后遇到有学问的,再取大名不迟。”
何笙勺子顿了顿,随即把半口鸡蛋送进嘴:“都听你的,小豆子也挺好”。
“我也觉得”,宁楚月很是骄傲:“小名好养活”。
就这样,小豆子自由了自己的名字。
吃完鸡蛋,何笙靠在床头虽然乏困,却也舍不得闭眼睡觉,看宁楚月抱着小豆子在火盆边,也不管小豆子能不能听懂,小声同他嘀咕什么,说到好笑的,还低头蹭蹭小豆子的额头。
这一刻,何笙忽然想起杨商言说的话,好像一个时辰前那要死要活的疼全忘了,再来几个也是欢喜。
何笙吃饱后,抱着小豆子在床上玩,怎么看他也看不够。
宁楚月看杨商言做过,杨商言也留下很多垫褥子,他给何笙身下换上新的。
抽出来的垫褥子上血污还有很多,他简直都不敢想象那处会成什么模样,默默拿出去扔到水盆里,准备得空再来清洗。
晚上让父子俩在床上睡,宁楚月打地铺,就在床边挨着床。
何笙抱着小豆子睡觉时,一只手非得垂落下来,叫宁楚月握着才肯睡。
宁楚月只好依他,半晌无眠,天黑了也没一点儿困意。
白天发生的事,他还没缓过来,身份的转变来得太快,还需自个儿消化消化。
“嘶”,床上传来何笙压抑的痛呼声。
“怎么了?”宁楚月吓得坐起来。
“没事”,何笙轻轻挪了下腿,下身撕裂地疼。
他松开宁楚月,慢慢想挪下床。
“做什么?要什么我去拿?”宁楚月拦住他。
何笙顿了顿,捂着小腹小声说:“憋得慌”。
宁楚月轻轻把他按回去:“我去拿尿壶”。
就这样,何笙无奈又羞耻地在床边尿了一回,还带着浅浅的血腥味。
两位新手爹爹刚躺下没舒坦到半炷香,小豆子不知怎么了,在床里面哇哇大哭。
何笙还不容易舒坦眯着了,辗转又醒,皱着眉头一脸苦大仇深看向小豆子。
他收回之前说的话,什么再来几个也欢喜。
真是磨人的小家夥。
他刚抱起小豆子,底下宁楚月就爬起来了,越过他去看小豆子,心疼道:“是不是饿了?我去把米浆热热”。
“外面冷死了,别这么麻烦”,何笙拉住他,熟稔地掀起松垮垮的衣服,给小豆子送去他的口粮。
小豆子皱眉吸了半天,疼得何笙龇牙咧嘴,可惜没吮吸出什么能填饱肚子的,他既不肯松开嘴,也不满意自己干瘪瘪的口粮,扯嗓子嚎哭。
何笙听得心烦意乱,拼命把小豆子往胸前蹭,一边道:“吃了咋还哭呢”。
宁楚月望着二人心疼,既心疼大的,也心疼小的。
小豆子不满小爹爹的粗鲁,哭得凶死了。
宁楚月心疼不过,擦了把小豆子眼睛,想接过来又不敢说,只敢低低着急:“他吸不出来”。
何笙急得也眼泪汪汪,擡头看他:“那怎么办?”
两人都是第一次当爹爹,特别手足无措。
宁楚月顿了会儿,转身道:“我去热米浆”。
“诶”。
何笙探了个手,可惜没让他说话,门就拉开了,就一小会儿,冷风瑟瑟往屋里灌,让好不容易攒起的热乎气散去许多。
火盆里的炭已经熄透了。
很快,宁楚月端着一小碗热米浆回来。
小豆子不是无理取闹,也很容易满足,喂了点儿米浆后又乖乖睡去。
他抱着小豆子舍不得撒手,但目光逐渐移向何笙还没来得及拉起开的右胸前。
何笙低头看了下,连忙拉起衣服,耳朵悄悄热了。
他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