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闻言,敦儿足足盯他半天,眼里染上笑意:“怎么,只许你教新朋友,我不行?”
“我…”,何康吃瘪,扭头说:“陈大夫不在家,她认识一家看肚子的医生,带我去的”。
“哦”,敦儿垂头,捏了捏袖子里的石砚,擡步道:“我先回学堂了”。
何康看他要走,追到门口,一副要说不说的样子,攥紧拳头道:“等等”。
敦儿回头。
何康看向他眼睛,眼底醋意稍减:“我送你”。
“不用”,敦儿拿后脑勺盯他。
“我骑马很快”,何康高声对屋里道:“哥!我去送敦儿,很快回来,要带什么吗?”
“去吧”,宁楚月端出来一盆脏污:“路上小心点”。
“哦”。
目送两个小子出去,宁楚月在茅厕倒掉脏污,长长叹口气。
屋里何笙飞快跑出来,攥着茅帕子推开宁楚月一把,进了跑车。
宁楚月原地顿了会儿,走到竈台边清洗木盆。
夜里晚些时候,何笙发起热,一整日没进食,蜷缩在榻上,浑身冒虚汗。
宁楚月待不住了,又骑马往妙安堂跑。
好在这回陈煕云在,被宁楚月从温暖的被褥里喊起来赶往他家,易春之不放心,又做了小尾巴。
“这种症状持续多久了?”陈煕云收回手不再探脉,眉头紧锁。
宁楚月把他的手塞回被褥:“回来那天上午还好,下午就有症状了,但今晚才发热的”。
“杨商言来过没?是不是要生了”。
“来过,说没发动”。
这会儿何笙陷入了昏沈,宁楚月一双眼沈沈扫向陈煕云,“可不可能是疫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