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交待,以友人探访的身份跟陈致霖聊了会儿天,然后他就离开了,那以后杜秋泓再也没见过陈致霖。
谁都不知道陈致霖去了哪里,也不知道。胡清渠去了哪里。
杜秋泓再次听到“胡清渠”这三个字的时候,是在大街上。一个女生生涩地问他认不认识陈致霖,杜秋泓第一反应就是这个女生可能就是陈致霖一直说的那个“清渠”。
“没有,你认错人了吧?”
“可他很有名啊。”
“我不怎么看电视。”
不知道为什么,杜秋泓很想冷漠地回应胡清渠,并且冷漠地离开,但是看到胡清渠这个样子他就一阵心软。最后他还是叹了口气:“你来我家吧。”
像是收留一只流浪的小动物,杜秋泓从来没有一次像这样温柔。他知道为什么陈致霖会喜欢这个女生了,他心里竟然也有种异样的占有感了。
“你可能会和她在路上碰到,那时候你就带她回家,然后你应该知道我想要做什么。”
陈致霖的话浮现在杜秋泓的脑海,当时的陈致霖眼神里满是旗开得胜的自信和洋洋得意的神情。
“这算不算引诱犯罪?”杜秋泓想了想。
“不算,哪有犯罪?你不过是在收留一个无家可归的人啊。”陈致霖的笑有些危险的味道。
杜秋泓看着这个认识了几年的朋友,突然感觉好像不认识他了。
他看到胡清渠的那一刻又突然理解这个好友了。
杜秋泓这是第一次近距离地看着,这个陈致霖的小情人。他真的不忍心欺骗胡清渠,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也很想看到她那种无助的样子。
这样就可以操控一个人,多可怕,但是真的很让人期待啊。
杜秋泓把准备好的那份“人格障碍”的诊断报告攥在手里,看着刚得知这个消息的胡清渠呆愣愣坐在床上的样子,心疼,又生出一丝快感。
果然,和陈致霖这个老狐狸待久了,人都会变成怪物。
又过了几个月,陈致霖突然又出现了,他来医院探视过胡清渠几次,胡清渠就出院了。
杜秋泓知道陈致霖做了什么。
杜秋泓之后过了很久,才听说了更多有关陈致霖和胡清渠的事情。自己这个老友,最终如愿以偿和胡清渠在一起了,自那以后陈致霖再也没做过这样的事情,世界上也没有第三个人知道他曾经做过怎样的事情了。
杜秋泓一直不明白,是什么让陈致霖从一个那么玩世不恭,冷漠无情的人变成如今这样温和的人,所有的这些不了解都在与胡清渠有了接触以后找到了答案。
杜秋泓知道自己做的事儿不道德,但是他还是做了,他想让好朋友陈致霖获得幸福,也不想让胡清渠继续痛苦。
要知道,有时候忘记真的是一件可遇而不可求的事情。
那之后杜秋泓一直和陈致霖和胡清渠走动,三个人也算是成为了比较亲密的朋友,看到胡清渠无忧无虑地快乐着,陈致霖和杜秋泓两个人总会默默互相递一个眼色。这递眼色的过程需要背着胡清渠,因为这家伙好像总能看懂陈致霖眼睛里的情绪,就像陈致霖总能读懂胡清渠内心所想一样。
“老杜,你能帮我吗?”
陈致霖再一次一个人来找杜秋泓的时候,杜秋泓就想起了几年前,陈致霖跟自己说这话的时候两人合谋把胡清渠收入彀中的经历。
对,就是这种感觉,让人好奇又极度恐惧。但是又不太一样,当时的陈致霖还有一丝柔情,这次的他就只剩无情了。
---《风华》】
番外陆启明婚礼前的回忆
陆启明在翻寻东西的时候,一本乐谱掉在了地上。同时掉下的,还有一枝早已干枯的白色玫瑰。
陆启明蹲下去拾那份乐谱,以及那朵玫瑰。
乐谱被撕碎,又被细心的粘好过。他瞥过曲子的名字:《瑰语》
呵,是施梓禾。
这是,很多年前了吧。
青州市夜景繁华,灯火通明,包厢里的烛火却照得昏暗。
陆启明玩味的看着对面吃西点的施梓禾,拿起一旁的报纸,指着头条的硕大照片,笑。
“绅士配淑女,确实不错。”
陆启明抬起头,看对方。
黑色的发丝垂落,几近遮住眼眸,嘴角扬起好看的弧度,黑色衬衫被肆意的解开两颗纽扣,精致的锁骨上挂着链子,嗯,银色的五角星,是有些……诱惑。
淡淡扫过一眼陆启明手里拿着的报纸,施梓禾轻笑,顺手摘下花瓶中的白玫瑰摆弄。
“你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