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泉悠双手抄在口袋,嘴里咬着百醇,穿过歌舞伎町的街道。
这条街道两侧都是穿着打扮时尚,露出雪白大腿的女人,从少女,御姐到太太。 她们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抽烟,聊天,站在两侧楼房投下的阴影中,从不主动打扰路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素质极好。 “老大。” 小巷里传出相木友贵的声音,今泉悠转身走进阴影中,等他推开自动售货机,露出后面的铁门。 “这里差不多可以废弃掉了。” 说完,他推开厚重的铁门,身后传来自动售货机推动的摩擦声。 柳生绘美奈站在楼梯转角,一手拿着便利店的肉包,另一只手紧紧攥住那把大口径的左轮手枪。 “雾生小姐还好吗?”今泉悠问。 “没什么大事,医生说受到过度惊吓,静养两天就好。” 柳生绘美奈艰难地咽下嘴里的食物,用持枪的手擦去嘴角的油光,不小心擦乱口红: “谁干的?” “桃沢幸太郎,估计是想让我早点离开桃沢家。” “他不太好对付。” “我知道,不过总不能就这样算了,他可欠我两条命。” 一条是他的,另一条是雾生雪枝。 如果袭击成功,今泉悠和雾生雪枝不死也要在病床上躺一年半载。 难道桃沢幸太郎打算让他病退? 今泉悠推开门,房间是情侣酒店布局,昏暗的黄色灯光笼罩脏乱的粉色爱心大床和布艺沙发,唯一的电视连接两个监控摄像头,下方电视柜上摆满枪械弹药,都是桃沢重工的产品。 雾生纯趴在床上,正在用手机看动漫;相木小町好奇地摆弄密封的子弹盒;今泉理予倚靠在窗前,注视着窗外的街道。 听到开门声,三人同时转头投来视线,又各自去忙自己的事。 今泉理予和相木小町对这种紧急情况早有预料,初来乍到的雾生纯如此淡定,完全出乎今泉悠的预料。 “应该没什么事了,你们想继续出去玩也没关系,让友贵开车送你们去。” “哥哥大人,我想买贝斯。” “小纯和小町呢?” “我是主唱。”雾生纯举起一只手回答。 “今泉哥,我这边不用你破费。” 相木小町放下手中的子弹盒,转身时扎成高马尾的蓝色长发轻轻飘起,充满运动系的活力感。 “当作我对今天突发事件的补偿吧,让绘美奈和你们一起去付钱。不过,乐队一般不是有四个人吗?” 还缺一个吉他手,今泉悠走向用木板隔出的小房间,抛出让三人沉默的问题。 小房间里只有一张铁架床和一个不锈钢四层置物架,雾生雪枝坐在窗边,双手垂在腿间,低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听到今泉悠走近,她抬起头,勉强撑起一个笑容: “看来今天没办法享受大小姐才有的待遇了呢。” “你想去玩的话,下次再让绘美奈安排就好。” 今泉悠反手轻声关上门,对雾生雪枝微微点头: “抱歉,今天的事冲我来的,波及到你了。” 雾生雪枝轻轻摇头,双手捂住胸口,沉默了许久: “不用抱歉,绘美奈其实隐晦告诉过我,她的圈子里都不是普通人,是我好奇心太强,才发生这样的事。” “今天的事,还希望你能保密。” “今泉君真的很厉害呢。” 她点头答应,用手撑着床板站起身,挪动还在发软的腿走到今泉悠身后: “今天真的好危险,我现在还有点怕,今泉君一直从事这种工作吗?” “最近在考虑辞职。” “就是说啊,经常发生这种事,生活幸福感一定会很低。” 雾生雪枝绕到今泉悠身后,缓缓伸出微微颤抖的手,触碰他的后背结实的肌肉轮廓。 在那种危险致命的时刻把她护在怀里,令人充满安全感的身体。 她像一头受惊的小鹿,急切地想在陌生的环境中寻找到可以依赖的人。 “也不是经常发生这种事,实话说,我也是第一次遭到突然袭击,以前都是我去袭击别人。” “那也不好,总归是危险的事。” 听得出来,雾生雪枝对不安稳的生活很排斥。 今泉悠鼻尖微动,清冷的花香从四周将他环绕,指尖温热的触感在后背停留,他感觉到心脏在胸腔里“怦怦”跳个不停。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毕竟欠了很多钱,还清债务后,我就可以退休了。” 这样孤男寡女,在封闭的空间内相处,今泉悠有些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