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语气不稳:
“敢问——敢问贵人,不知——不知哪里可以更衣?”
——跪坐一两个时辰再喝七八杯茶水,祖公子终于是忍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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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这一招尿遁的确是天外一剑、浑然出乎意料,大大超越了贝言的想象——当然,若论粗俗无礼,却也大大逾越了中古时代的礼制法度。祖昀方便回来之后便是羞愤惭愧,连连向贝言拱手谢罪。但贝言稍一愕然,心下却不觉得怎么诧异不满:他研究生时加入过学生会,曾经接待过不少数理领域赫赫有名的巨佬大牛,甚至不乏菲尔茨奖与诺奖这样横行一世的猛人,对于这些天才灵感四溢时的怪癖,那都是相当有逼数,也极其能包容的……
正因如此,贝言语气和蔼神色温煦,丝毫也看不出介怀来;祖昀没见过什么礼贤下士的套路,被此和风细雨熏陶,忍不住语气中竟然带了哽咽。当贝言话锋中微微透露招揽之意,他便登即下拜在地,“肝脑涂地、愿效犬马之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