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扑倒在他面前,手里还抱着时计。
脚铐上包裹着的柔软毛皮,因外力的拉扯,在她的脚腕上擦出大片的红痕。“要出去吗?”谢承思俯身,凑到她面前,轻声问。降香乍听见人声,立时崩溃地大喊道:“要,要!”她撑不住了,眼泪冲出来,仿佛是洪水冲出决口的河堤。“答错了。”谢承思一把抽走了她怀中紧紧抱着的时计,“没收。”“不要、不要!不要出去!”降香不住地摇头,声音更加尖锐。说到最后,已近声嘶力竭。“晚了。你只有一次机会,答错了就是答错了。答错了,就不能出去。”谢承思直起腰,目光免不得要落向她的眼睛。下垂的,沮丧的。圆睁着,紧绷着。充满了害怕。可看上去仍是一般的真挚诚恳。似乎是俯身起身之间,动作太多,使小腿上的刺痛感,越来越重。仿佛钝器慢慢地刺破血肉。疼痛再多,谢承思面上却不露分毫。反而慢慢绽出一个笑容:“怕什么?我还没玩够呢。”“这双腿拜你所赐——而我,当然要把你欠我的,一件一件讨回来。我所受过的折磨,当然要数倍报还于你。”“本王可容不下叛徒。”他挑起了降香的下巴,直视着那双讨人厌的老实眼眸。降香脑中混沌,意识不清,只知蜷成一团,双手环住膝盖,没有时计,便紧紧地抱住自己,瑟瑟地发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