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哪的人,但他能力强,已经挣下了一份不小的家业。”
莲姑忙着往丰行舟身上贴金,却也没错过伯娘脸上的狐疑。
她笑着挨住丰行舟,反问伯娘。
“行舟有哪里不好吗?伯娘怎么一直瞧他?”
“挺好挺好,我瞧着挺好。”
伯娘乐呵呵的附和两句,又低声问自己老伴。
“大富,你看这小伙子像不像郑二,就以前跟你弟一起做事的那个。”
“哪个?”
陶富属实有些年纪了,现在不仅眼睛不好,连记忆力也差了。
他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郑二是谁,还理直气壮的说。
“跟阿财一起不务正业的人有好几个呢,哪个有好下场?我不记得!”
“唉——”
伯娘不好意思的冲丰行舟笑了笑,不再说这个事情。
倒是莲姑有些在意,接着刚刚的话继续追问。
“伯娘,你说的郑二是谁呀?我怎么不知道,他和行舟很像吗?”
“不是啥好事,不说了不说了。)±&鸿).特t小)=说-ˉ@网t< ?>更??a新¥=}最¢2ˉ全?·[”
伯娘还在拒绝呢,迟钝的陶家大伯突然反应了过来。
“哦,那个被掏了心的郑二是吧!”
像是触发了什么开关一样,老人家骂骂咧咧的大声抱怨。
“早就叫他们别去什么漕帮,非要去非要去,结果好了,一个二个都没好下场。
郑二叫人掏了心,阿财也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都是自找。”
他骂着骂着,还不停用拐杖猛戳地面。
像是压抑许久的情绪终于得以宣泄一样,陶大伯对着空地骂得起兴。
大伯娘习惯了,也没管自己老头子的抽风行为。
她拉着莲姑坐下,伤怀的讲起了旧事。
“郑二以前跟你爹玩得好,后来他从漕帮带回一个女人,就安分过起了日子。
他媳妇叫梅子,没姓,来历不太好,后面和郑二生了一个儿子,就卧病在床了。
听她说,那天她躺在屋里就听到院子里有动静,等她扶着墙出去看的时候才发现……”
讲到这里伯娘叹了口气,声音里带上了伤感。
“郑二被掏了心,抱着的儿子也不见了踪影,梅子哭瞎了眼睛,疯疯癫癫了几年,也走了。”
莲姑认真听着,又接连追问了几句。
“那个孩子去哪儿了?还活着吗?怎么没听我爹没跟我提他们?”
“家破人亡,有什么好提的?你娘倒是接济了梅子一段时间,最后还给人收了尸。”
伯娘轻轻拍打莲姑手臂,接着絮叨的埋怨。
“那梅子也是,在底下也不知道保佑保佑你娘让她别难产。”
“哪有这个说法啊?”
被逗笑的陶莲姑虚靠在丰行舟肩头,眸光流转如明星。
在她另一侧身旁,伯娘又想起了什么惋惜的说。
“可惜了,那孩子还是我接生的,身体可壮实呢,从来没生过病,和他娘完全不一样。”
“是吗?那他叫什么名字,有什么特点,伯娘说出来我对一对,看是不是行舟。”
“哪能那么巧?”
本来就是随口一说,伯娘哪还记得多少。
她印象深刻的只有一个,“那娃后脑勺有个胎记,形状像个铜板,所以小名就叫铜板。”
“!”
在感觉到依靠的温热躯体变得僵硬的同时,莲姑就串起了所有线索。
她隐约中的第六感得到印证,却指向一个令人绝望的真相。
陶莲姑紧紧捉住恋人的手,不知道该说什么。
伯娘的絮语不知何时已经停下,院中所有活物都因为本能发出的危险预警而噤若寒蝉。
刚坐下不久的少女拖拽着青年,迅速腾空飞离此地。
越过连墙接栋,秀水平湖一望无际。
丰行舟抬头,脸上似悲似喜,似哭似笑。
他绝望的悲呼三声,“莲姑,莲姑,莲姑——”
而后,赴死般一头扑入湖中。
莲姑紧随其后也跳入湖中,奋力将木偶一样的丰行舟带上岸。
湿漉漉的两人坐在泥泞湖岸上,四周窒息的安静。
莲姑没有说话,只将丰行舟拉入她怀中。
任由摆布的男人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