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安心,在填饱肚子的水平线上,疯狂挣扎。
偏偏你不一样了。
跟鲤鱼跃龙门似的,一下子脱胎换骨了。
这让人怎么能受得了啊!
刘宏军的心态,也很好理解,希望对方别太惨,但是最好别比自己好。
如此一来,就有一句话,可以贴切的形容了。
怕兄弟过得苦,又怕兄弟开路虎。
萧振东的出现,僵局打破了。
别说是开路虎了,这红旗大队爬起来的速度,跟坐火箭也没啥区别了。
这小子,脑瓜子也不知道咋长的。
稀奇古怪的点子,是一个接着一个往外冒。
给曹德虎那个不要脸的老东西,出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主意,他们的日子就跟坐了火箭似的,噌噌噌一个劲儿的直往上窜。
一开始,彩霞大队的人,还能说两句酸话。
类似于那种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玩意儿,可随着塔山大队、柿子崖大队,乃至于最名不见经传的青禾大队,也前赴后继的,在萧振东的影响下,日子一天天好过起来。
彩霞大队的人,慢慢就有些坐不住了。
从一开始对萧振东的抱怨,慢慢转变成了对刘宏军的抱怨。
别人都能把关系处好,给大队带来各种各样的便利,偏偏你们不一样。
你们能耐啊!直接,嘎嘣就把人家得罪死了。
现在好了,身边的人,一个跟着一个,都过上了好日子。
吃不饱穿不暖的人,也渐渐变得隔三差五,能吃一个馒头,身上的棉花也能填成新的了。
反超的太快,那大家伙的心理能平衡吗?
那保准是平衡不了的。
时间长了,甚至连吴家人都波及到了,因为吴家之前是毓美的婆家,而萧振东娶了毓芳。
毓芳和毓美,那可是亲姊妹俩。
保准是一个鼻孔里出气儿的。
晚上,指不定在萧振东的耳朵边,吹了多少枕边风。
这么一来二去,彩霞大队的人恨了一圈子,身边的戾气,也是越来越重了。
反正,刘宏军这段时间出门,迎接的不是白眼,就是唾沫。
正眼看他?
那不可能。
偏偏,他还没地儿发火。
跟那样目不识丁的人计较,就是自降身价,是跌份儿。
光是想想,刘宏军都觉得委屈。
要不是萧振东突然出现,彩霞大队跟红旗大队也差不了多远,大家伙的日子都差不多,也就不存在谁酸谁的,谁欠谁的。
日子,稀里糊涂就是过。
可萧振东这么一干,直接把红旗大队一杆子杵到了最上面,他拍马都够不着,时间长了心里没有落差,那才真是奇了怪了。
深吸一口气,刘宏军冷笑一声,“曹得虎,说话做事,得讲究证据的。不是你从我这抓几个毛头小子,这事情的正反两面,是非曲直,就由着你说的。”
说罢,刘宏军还委屈起来了。
叹息一声,感慨万千似的,“我知道,你现在风头无两了,得了个先进大队的集体荣誉,还在领导那边挂了号,露了脸。
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
但是,这天底下也不全是你曹得虎一个人的一言堂!
甭管咋样,也得有我们这些平民百姓,说理的地方吧。”
曹得虎气笑了,“怎么着,你说这话的意思是,我们大队的人,平白无故的污蔑你们了?”
“唉?”
刘宏军一摆手,笑的挑衅,“苍天可见,日月为证,这话我可是一个字都没说过,你要是就喜欢瞎琢磨的话,那我也没辙啊。”
望着那无赖的样子,曹得虎深吸一口气,“刘宏军,你现在干这事儿,难道,就真的不怕遭天谴吗?”
都到了这份上,天谴不天谴的,刘宏军也不在乎,如果真的有天谴的话,那他早前干了这么多的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