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朝着齐伯问去。
“老爷在书房。”
齐伯面色恭敬。
“嗯。”
曾安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便朝着书房而行。
来到老爹院中的书房门口。
曾安民轻轻敲门:“当,当当。”
“谁?”
曾仕林那略显疲惫的声音响起。
“是我爹,我有事寻你。”
曾安民直接推开了门,他放眼看去,看到老爹正坐在案前,手中捧着一卷文书。
“何事?”
老爹看到曾安民进来之后,轻轻皱了皱眉。
“怎么愁眉苦脸的?朝堂压力很大?”
曾安民很少在老爹的眉宇之间看到疲惫的感觉。
他好奇的坐在老爹的对面,眸中带着关心与询问。
老爹只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没有接话:
“有事就说。”
呃。
曾安民也习惯了。
他毫不在意的笑了笑,目光缓缓的在老爹的案前寻了一会儿。
当他的眸子接触到案上那一对极为显眼的红色玉杯后,眸子轻轻一亮。
“咦?什么时候有的这种好玩意儿?”
他直接伸手,将其中一个小巧的杯子拿在手中把玩着。
那小巧的血红色玉杯在手中彰显着其身上的贵气。
“鸡血玉杯吗?”
曾安民把玩了一会儿之后,喃喃道。
这种鸡血玉极为珍贵。
虽然尚书第不差这钱,但是这种东西是可遇不可求的。
“你若是来顺东西,便拿走,别在这里烦为父。”
老爹嘴角抽搐了一下。
好大儿每次来书房,桌上总要少些东西。
“谁送你的?”
曾安民抬头,眉间微皱:
“这种不义之财……”
说着,他将另一个鸡血玉杯也拿在手中。
……
老爹并没有说太多,只是轻声回答了一声:
“长公主的回礼。”
?
曾安民猛的抬头。
长公主的回礼?
回礼?
“不是……您送他蛇羹那次?”
曾安民眨着眼睛。
他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
老爹的眸子闪过凝重,他缓缓点头道:
“当日送她蛇羹之后,她便命人回了个礼来。”
说到着里,老爹的眉头深深皱起,从桌案的另一面拿起一张布帛递了过来:
“她把为父的人当成任为之的人了。”
“呃……”
曾安民接过那张布帛。
眨着眼睛看了看。
那布帛之上只有一句话。
【辛苦任大人惦记,小小薄礼还望笑纳。】
简简单单的几个字,一股极为涓细的感觉扑面而来。
这种字迹,标准的女人字。
只是,看到这布帛之后,曾安民瞬间抬头,目光之中闪烁着一抹严肃。
刚好对上了老爹的目光。
二人谁也没有开口。
良久之后,老爹的眸中闪过一抹赞赏,他看着曾安民问道:
“你也感觉到了?”
曾安民凝重道:“长公主与任为之关系……似乎一般!”
这句话虽然很短,但其中透着很大的一个信息。
首先,长公主身为皇室之人。
她若是与任为之共事已久,语态之中绝不会如此客气。
当然也并不排除长公主的警惕。
“嗯。”
老爹缓缓点头,随后朝着窗外看去,他的声音带着一抹幽然:
“而且,若这行字真是长公主亲手所写……那你有没有想起给我的密信上的字迹?”
曾安民受到提醒之后。
他的瞳孔猛的一震。
脑海之中瞬间浮现出从岐王府中搜到的那些密信!
那几张密信之上的字迹,与前面这张布帛的字迹截然相反!!
虽然都是女子笔迹。
但身为儒道之人,是不是同一个人的笔迹,曾安民还是能分辨出来的!
“但,也不能凭借这一张布帛,就将长公主的嫌疑排除在外!”
曾安民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