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遂有叛变之志,适闻汉文帝刘恒出兵讨伐匈奴,总道是关中空虚,可以进击,因而即骤然起兵。哪知到了荥阳,便与柴武军相遇,一场大战,被柴武军队杀得七零八落,四散奔逃。柴武军队乘胜追赶,紧追不舍,刘兴居急不择路,策马乱跑,一脚踏空,马竟蹶倒,把刘兴居掀翻地上。后面追兵已到,顺手拿住,牵至柴武的面前,柴武把他置入囚车,押解回京。刘兴居自知免不得死罪,于是自杀。刘兴居功不及兄,乃敢造反,怎得不死。待柴武还朝复命,验明尸首,汉文帝怜他自取灭亡,乃尽封悼惠王诸子等七人为列侯,惟济北国撤销,不复置封。因济北王刘兴居造反,汉文皇帝刘恒下命令灌婴收兵回京。汉文帝四年(公元前176年),灌婴死在丞相任上,谥号为“懿侯。
内安外攘,得息干戈,朝廷又复清闲,汉文帝刘恒政躬多暇,免不得出宫游行。一日带着侍臣,往上林苑饱看景色,但见草深林茂,鱼跃鸢飞,却觉得万汇滋生,足快心意。
行经虎圈,有禽兽一大群,驯养在内,汉文帝登临观虎,汉文帝刘恒就虎圈所养动物提了十几个问题,上林尉环顾左右,不能回答。看管虎圈的啬夫从旁代上林尉回答这些问题,答得极周全,想借此彰显自己熟知业务、有问必答。汉文帝认为做官就应该这样,上林尉不合格,下诏命令张释之任命啬夫顶替上林尉。
张释之字季,堵阳人氏,张释之早年和他的哥哥张仲生活在一起。由于家中资财颇多,就捐官做了骑郎,侍奉汉文帝。张释之为官十年,默默无名,未得升迁,耗费了不少钱财,张释之深感不安,打算辞官回家。中郎将袁盎知道他德才兼备,惋惜他的离去,就请求汉文帝刘恒调补他做谒者。
张释之朝见文帝后,就陈说利国利民的大计,汉文帝说:“不要高谈阔论,说些接近现实生活、能立刻实施的事吧。”于是,张释之就秦亡汉兴之事发表了自己的见解,汉文帝听后很满意,就任命他做了谒者仆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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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当汉文帝车驾出游,辄令张释之随着。此时张释之奉谕,半晌不答,再由汉文帝重申命令,乃进问汉文帝道:“陛下试思绛侯周勃,及东阳侯张相如,人品若何?”
汉文帝刘恒答道:“都是忠厚长者。”
张释之接着说道:“陛下既知两人为长者,奈何欲重任啬夫。彼两人平时论事,好似不能发言。岂若啬夫利口,喋喋不休。且陛下可曾记得秦始皇么?”
汉文帝刘恒说道:“始皇有何错处?”
张释之说道:“始皇专任刀笔吏,但务苛察,后来敝俗相沿,竞尚口辩,不得闻过,遂致土崩。今陛下以啬夫能言,便欲超迁,臣恐天下将随时尽靡哩!”
“君子不以言举人,徒工口才,原是不足超迁,但如上林尉之糊涂,亦何足用!”
汉文帝刘恒闻言,方才称善,于是采纳了张释之的建议,没有提拔啬夫,升授张释之为宫车令。
张释之任公车令,掌管宫门事宜。当时太子刘启(即后来的汉景帝)与梁王刘揖同乘一辆车入朝,到了皇宫外的司马门没有下车,违反了宫卫令。当时的司马门可是朝堂之重地之处,规定任何人必须下马或者下车而步行才可以过去。张释之于是就追上太子刘启和梁王,阻止他们进宫,并以“过司马门不下车为不敬”的罪名,向汉文帝刘恒进表弹劾太子和梁王。
西汉初年定有宫中禁令,以司马门为最重,凡天下上事,四方贡献,均由司马门接收,门前除天子外,无论何人,并应下车,如或失记,罚金四两。
汉文帝刘恒溺爱太子,觉得这些只是小事情,于是置之不理。直到薄太后知道这个事情,于是召汉文帝责骂他教子无方,批评了刘恒,汉文帝只得摘下帽子陪罪,薄太后知道了这件事,也亲自下达特赦令,太子刘启和梁王才得以进入宫中。汉文帝刘恒觉察到张释之的与众不同,就任命他做了中大夫。未多久又升为中郎将。
过了不久,中郎将张释之跟随汉文帝和慎夫人到了霸陵。霸陵在长安东南七十里,地势负山面水,形势甚佳,文帝自营生圹,因山为坟,故称霸陵。汉文帝刘恒登临霸陵,向北眺望,指着通往新丰的道路对慎夫人说:“这就是通往邯郸的道路啊。”
接着,汉文帝刘恒让慎夫人弹瑟,自己合着瑟的曲调而唱,心里很凄惨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