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伯,这两天我想通了,您之前的话是正确的。”
“哦?”
“但是我也有我的做法,您说我应当亲近那些读书人,我觉得是对的。”
“对的你还那般做?”安然抬了抬眉,说的自然是他揍人的事:“这事已经闹得应天府外的人都知道了。”
安然在皱眉,朱安宁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嚯,传得这么快?”
“……你这样做真的对自己没好处。”
“安伯,讲道理不如用物理。起码揍完他们,我身心舒畅。”
“物理?”
“就是拳头。”
“这不就和我与你说的背道而驰了么。”
“一开始我也觉得是,得罪了这么多读书人,我还有好果子吃?铁定要被骂出屎了,哎,指不定到时史书要给我来一句,朱安宁,洪武朝时詹事府詹事,为人嚣张跋扈,鱼肉乡里什么之类的评价。”朱安宁哈哈笑着,最后又补了句:“但是我发现了,我并没有得罪所有读书人,我只是得罪了一部分读书人,就算是这部分读书人,当他们有求于我的时候,他们又会自己略过我做的事情。”
“这便是你出诗集的原因?”
“正是,这诗集,我看反响不错,下月我再出,掏钱印。”
“诗哪来?”
“贴个告示,自会有无数读书人送诗词过来。”
“谁去评?”
“不知道,看我能请动谁就谁评,宋讷宋大人,诚意伯或者宋师我觉得也可以,我在挂名装模作样也评一下就是。”
朱安宁两手一摊,说得是理所当然。
安然当然确信他是能请动这些人的。
于是,老人也是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你呀,还真的是很会拿捏人心。”
“人嘛,就这样,读书人好名,我就帮他们出名,谁骂我狠,那我就不好意思了,这直接拒稿便是。”
“那人家在心里骂呢?”
“心里骂我就管不了了,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虫子,管不了那么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