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县的灾民数量吧,若是五千人流离失所,你要向朝廷要多少赈灾粮,路上损耗几何?到了如何存放,因为受了灾的缘故,当地的官仓已经泡水了,你得找地方存放赈灾粮,就岳州府那里。”
朱安宁提的都是非常实际的问题。
“再来个问题吧,铜仁府处云贵滇交界,去了怎么搞定当地土人……我大明在那里可是折了不少官员了啊。”
“来来来,不要不出声啊,你们随便说点东西,让我听听你们这些大明未来的栋梁,未来的砥柱,能说出些什么来。”
朱安宁双手一摊,就开始等答案。
这话说出来,只有宋讷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是真正做过地方官的人。
朱安宁这些可都是实际问题!
而苟由泰也好,那些监生也好。
倒是反应要小些。
只见有监生远远地开了口。
“旱灾就应该广施仁政,以安民心。旱灾之下,百姓生活困苦,恳请圣上,广开粮仓,赈济灾民,以解其燃眉之急便是。如《孟子·梁惠王上》所言……”
那监生是摇头晃脑,话都没说完就被朱安宁打断。
“行了行了行了,连孟子都说上了,孟子知道你这么傻逼,他怕不是要从坟里爬出来打你。”
“你!”
“别你了!傻子,还仁政,旱灾啊,你是不是不懂汉字,旱灾啊,日字下面一个干,连续旱了七八年,颗粒无收!你仁政什么?收不收税有区别?接着是赈灾,朝廷派了好几年粮,结果还不是一堆流民……”
朱安宁是当着众人的面,翻了个白眼。
宋讷是一阵沉默。
作为祭酒,他是知道,朱安宁说的是真的……
而那监生是多少有点绷不住。
他犟着脖子,面色通红起来。
“那按这位大人所言!该如何是好!”
“异地安置流民,尝试引水去干旱地区。”
“就这么简单?”
“听着简单,做着难,这事工部已经干了半年了,人手不足,要不你们也去帮忙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