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就瞎了眼,看上这么个毫无担当的阴险小人?!!
纵然她当初下毒时小心谨慎,可也是仗着靖远侯夫人的身份优势,若无人深究,时间久了或许能瞒天过海。
可如今被皇帝知晓,一旦锦衣卫介入,她这个经手人根本无从抵赖。
反倒是绍知礼这个薄情郎,全程躲在暗处,下毒之事半点也查不到他头上。^狐^恋+文~学! .更_新¢最`全¢
“哈哈哈……报应!真是报应啊……”
江晚吟悔得肝肠寸断,突然仰头狂笑起来。即便外头守卫上前要拖她出殿,她依旧笑个不停。
挣扎间,她看向站得笔直的“丈夫”绍临深,眸光怨毒:
“绍临深!你为什么不老老实实当你的死人?为什么偏要回来?
若不是你,我和远儿此刻还在侯府安稳度日,何至于落得今天这地步?全是因为你!是你毁了我!
我好恨!恨自己当初没把毒药下得更重,让你当场暴毙,也省得你揭穿远儿的身份,害我们母子落到这般田地!”
她又将矛头转向老靖远侯夫人,厉声咒骂:
“还有你这老虔婆!为老不尊,教子无方,你害我好苦啊!”
“来人!把这毒妇的嘴堵住,拖下去!”瑞安公主脸色铁青,厉声下令。
“哈哈哈!都去死!全都给我去死!”
江晚吟癫狂的笑声穿透大殿,直到被小太监用帕子塞住嘴。
殿中众人面色凝重,尤其是老靖远侯夫妇,被人指着鼻子辱骂,可谓里子面子尽失。
“哼!”
皇帝冷哼一声,看着老靖远侯夫妻横竖不顺眼,当下责令他们在府中闭门思过,一年内不许外出。
至于绍知礼,虽有瑞和公主求情,但终究脱不了干系,品行有亏,遂被革去翰林院修撰一职。
而“罪魁祸首”江晚吟,则被判处凌迟之刑,以儆效尤。
此事一经传出,顿时引得朝野上下议论纷纷,就连沿街小贩都忍不住低头私语几句。
而出了这种外嫁女的忠勤伯府,也同样成了笑柄,不少江家已经定亲的女子都相继被退婚。
至于江晚吟的母亲和兄弟,也跟着受牵连,只能到乡下庄子自生自灭。
而江晚吟的尸首,自然无人认领,最后被扔到城外乱葬岗,任由野狗老鸦啃食。
绍知礼得知消息后心中钝痛,却还得掩饰心思,紧紧抓住瑞和公主这根救命稻草,绞尽脑汁地安抚对方,毕竟对方如今是他唯一的出路。
原以为自己低三下四讨好瑞和公主已经够屈辱了,却不想,他才回侯府就被人扫地出门。
看着满地的破衣烂衫,绍知礼怒视着挡在门口的两名缺胳膊跛脚的老兵:
“放肆!我乃靖远侯府二公子,岂容你们阻拦?还不速速让开,不然本公子定叫你们滚出侯府!”
他正要硬闯,却被人当胸一脚踹飞出去,摔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呜呜呜,爹爹,远儿要娘亲,娘亲快来抱远儿!远儿怕怕。”
小胖子被下人从府里抱出来,不顾他如何哭闹,直接被丢在绍知礼身边。
为首的新管家面无表情地朝绍知礼拱手,随即拿出一张分家契书丢到他身上,沉声道:
“二公子,侯爷有令:念及旧情,不再追究过往错事,但也不愿与您再有任何牵扯。
万一哪天您兴致突发,又做出什么荒唐事,我们靖远侯府怕是真成了藏污纳垢的淫窝。”
绍知礼听着管家那番羞辱的话语,气得脸色涨得犹如猪肝一般通红,双眼之中仿佛有熊熊烈火在燃烧,几乎要喷出火来。
他艰难地从地上挣扎着爬起,手指不住地颤抖,直直地指着管家,声嘶力竭地怒吼道:
“你们……你们这群狗奴才,好大的胆子,竟敢如此对我!
我要见父亲母亲,就算绍临深如今是靖远侯又能怎样,难道你们不知‘父母在,不分家’的道理吗?
今日若见不到父亲母亲,我是决然不会离开的。有本事你们就现在把我打死,不然就给我速速闪开!”
绍知礼说罢,见这群人果然没敢阻拦自己,眼中不禁闪过一抹不屑之色。
他正要俯身抱起儿子,抬脚往大门里迈进,却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尖锐的破空声。
他心中猛地一紧,下意识地正要回头查看,却冷不防来人毫不留情地一棍子狠狠打在他的大腿上。
只听得“咔嚓”一声,仿佛枯树枝折断一般的骨头断裂声响起,绍知礼顿时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整个人当场就捂着大腿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
绍知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