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
吴文白风风火火的出亭子,临时还恶狠狠的瞪了绿衣丫鬟一眼,想着怎么借林留之的文采折服这狗眼看人低的丫鬟。
却不知,丫鬟满眼春色,早被另外的男人折服了..
“林兄回来了!”
随着他一喊,后面亭子里的书生们也跟着起身,只不过面色多尴尬。
“吴兄。”此行只为拜见夫子,却意外结识了顾今朝这般神人,林留之此刻满心的欢喜,就连之前有点看不惯的吴文白,此刻也给了笑脸。
虽不知林留之是什么身份,但气度穿着非凡,吴文白早就想亲近,奈何对方不给机会,甚至还有点针对他,但他却不敢多说什么,此刻见对方态度急转,他内心立刻高兴起来。
连忙恭敬道:“林兄啊,对面女流之辈欺辱我等!盖因没有上品诗词出世,还请林兄出手,还此诗会朗朗乾坤,让她等明白牝鸡司晨不可取!”
林留之一顿:“吾离去前,已做诗【兰】,难道未曾入她等之眼?”
“入了,但屈居第二!这不在女流之下么?林兄能忍?”吴文白连忙道。
林留之眉头微皱:“第一为谁?”
“她方诗会发起人,姓秦。”
“可有诗词?”
“在这呢!”后面的书生连忙送过来。
林留之摊开一看,随后细细一品,不自觉点头:“好诗!借物喻人,以景写情,的确比【兰】高一筹。当得魁首!”
“不是,林兄,你——”吴文白见他不生气,反而赞美,人傻了。
“【兰】为林兄顷刻之作,若用心雕琢,未必不能比下去——”
“吴兄——”林留之摇头道:“今日诗会,赏花饮酒作诗,三者同行,更是男女皆在,怡人怡景,并非一定要分个高下出来,你说对否?”
“再者,我本非临安人,一诗是好,再争便是失礼,吾来兰亭诗会,意在交友喝酒,并非夺魁。”
意思就是,你们临安文道男女相争,关我屁事!
有本事,你自己怼她们啊!
找外援算什么本事。
吴文白懂了,心里更气了,但他又不敢对林留之发脾气,只得干笑道:“还请林兄出手,这些女流之辈实在可恶,方才吾便被一区区丫鬟侮辱...”
林留之无语了,扫了一眼后面的书生们。
他们之中有附庸吴文白的此刻义愤填膺,抱拳一同请林留之出手,有一脸尴尬的,觉得丢脸,还有的则无所屌谓,正在偷喝他带来的桃花酿!
这还了得!
“我的酒!住嘴!”
林留之大惊,连忙朝着兰亭跑去。
还好,剩下两坛未开封,正好一坛送夫子,一坛与顾兄痛饮。
话说——顾兄怎走这么慢啊!
林留之想着,竟抱着酒坛呆呆的看向路口,至于吴文白的话,直接被他当空气了。
“林兄——”
“吴兄勿要再言,吾此刻只想与知心人同饮——不过吾虽不作,不代表无人能压群芳一头!”林留之打了个哑谜,眼神已经开始期待了。
以顾兄的诗才,在此小小的兰亭诗会上,岂不是横扫众人?
“唉,既如此——也罢!便不争了,吾与林兄同饮!”说着吴文白便要入座,甚至有几分沾沾自喜。
???
谁知,林留之突然给了他一脸问号的眼神,而后抱起酒坛就往外走。
不是,你什么意思?
吴文白懵了一下,而后跟着起身。
便在此刻。
众人才见先前离开说是去给夫子请安的书生归来。
而他们此刻整齐的走在两个帅气逼人的公子身后,眼神敬若神明。
“来,我来介绍——”林留之率先开口,对着紫鸢指了指:“这位是字兄。”
一句,完了。
而后他立刻来到顾今朝身边,拉住他一袖:“这位乃顾今朝顾兄!学究天人,言语让吾三月不识肉味,振聋发聩!吾远不及他!此次兰亭诗会若要论魁首,非他无人也!”
不是,你别这么吹啊!
顾今朝老脸一尬,连忙朝着兰亭前众人抱拳:“见笑了,林兄所言太过夸张,盖因先前吾曾约定请他吃饭也!权当玩笑耳——在下,顾今朝,见过诸位仁兄!”
顾今朝很顾及在场学子的感受,甚至故意开了个玩笑,缓解气氛。
果然。
在场大多数人闻言也不自觉笑了起来,只觉两人对话很是有趣。
也向顾今朝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