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鸢不说话了,耳根子微红的转头继续走。
但一般这样,那就是想听了,就跟她口是心非的想吃糖葫芦一样。
顾今朝扫了一眼此刻风景,再看此刻热闹,内心涌起几分感慨。
不知不觉秋三月已接近尾声,马上入冬了,自己也从一路的挣扎中走到了如今。
终于算是拨开云雾见光明。
只是,不知云溪的她,可还安好?
曾与她书画约白首,不知这三月她又是如何度过的...是否对未来还充满希望?
“怎不说话了?”紫鸢似乎察觉到了顾今朝的情绪,小声问道。
“无事...你想听的话,我恰有一词。”顾今朝说着,还没等紫鸢开口,他便贴耳念了起来。
呼~
风来,紫鸢脚步忽然一顿,宛若雷击!
她一停,顾今朝也跟着停了下来。
身后跟着的学生们为表示尊敬,也跟着止步,只是看着耳语的两人一脸疑惑。
特别是那从头到尾都冰冷冷的俏书生,此刻竟然面部表情变得极为复杂,就像是突然被人狠狠的抛弃一般。
“走啦,愣着作甚,挡着后面的路了。”顾今朝有几分尴尬,拉了拉她衣袖。
紫鸢却目光灼灼的看着他,语气更是直白:“是相想家了,还是——想她了?”
“...”
“不必搪塞,你退婚本是假的吧?你与她...一直彼此思念着!”紫鸢内心不知什么感觉,对着顾今朝欲言又止,最后忍不住摇了摇头:“真为红鸾不值...”
“...”
真想看看是何样的女子!
让你都如今身份了,还念念不忘!
紫鸢真正想说的,没能说出来。
但看向顾今朝略带疲惫的眼眸,和方才的词,她内心竟又不争气的为他难过,希望他能有情人终成眷属...
的确,也唯有这般惊才绝艳的词,才配得上这一份思念了吧?
‘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这就是他以那女子的角度写出来的思念?
当真好生刀人心...
完了!
好像哄不好了。
顾今朝感觉到浓浓的冷意,一时间也不敢多说,干笑两声,继续往前走。
紫鸢果然不再说话,默默的跟在他身边。
此时。
山顶繁花似锦的兰亭当中,人的悲欢也不相同。
左边男子兰亭内,身着长衫的书生士子,一个个面红耳赤,头都不敢抬。
站在最前面的一人身着白长衫,手摇折扇,腰配香囊,就连头都插了个簪花,看起来好不骚包。
他身后是一群男书生,而在他前面,则是一扎着丫鬟头发的绿衣少女。
两人面红耳赤,正在对喷。
白衣男子:“你这丫鬟好生无礼!哪家的,让你家小姐出来!吾等写诗如何,关她何事?”
绿衣丫鬟闻言撇嘴:“吴公子,奴婢只是奉命将小姐对这边诗会诗词的评价送来,汝等看了不如意,这关奴婢何事?”
“那你这鄙视的眼神是何意?吾那首诗当不得魁首么!”
“我家小姐那边所作诗词均送来了,两边交换,你身后的诸位也是认可的——其实,才华不如人也没甚丢脸的!”
“什么叫两边认可?你看看这些评价,什么男子诗会一般,好诗唯【兰】。吾那首【诵兰】便不行?且,那首【兰】乃是林兄呼吸便写出来的,游刃有余!他若回来,定再作一首更好的,压过你等!”
“那他人呢?”
“...”
“诗会切磋可不等人!【兰】已为此次男女诗会的第二,遣词造句虽好,立意却不如我们这边的【秋韵】,且公子又不是此诗作者,为何这般气闷?至于【诵兰】,奴婢还是不评价了,想笑——”
“彼你娘之!”
白衣公子闻言瞬间破防了!
被那帮子小姐们鄙视还能理解,毕竟人家也是饱读诗书的闺中女子,你一丫鬟想笑,你这不是打我脸么?
“公子好生粗鲁!但奴婢也不是吓大的!”那绿衣丫鬟听到这句骂人,顿时又是生气又是羞愤,叉着腰道:“我家小姐等女子,即便文采再高明,此生也难入朝为官,诗词本是消遣娱乐,汝等却能考取功名,往后光耀门楣,万人敬仰。”
“为何今日紧追不放?不如人,却不承认,此举也能算君子么?”
“你——”
吴文白闻言懵逼了,哪来牙尖嘴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