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扫过身旁的明玉,眼中闪过一丝欲望——此刻的他,早已被情欲点燃,哪里还有心思治伤。
罗明鹏有些疑惑地追问:“陈兄,你当真不要?”“不要!留着这残躯留着正好,每日疼醒时都能想起任家的血债!\"。顿了顿继续说道“罗兄,你说的没错,既然我不好过,那别人也就别想好过!”陈东美咬牙切齿地说道。话音刚落,他便当着罗明鹏和老大夫的面,猛然翻身将明玉压在身下,屋内顿时又响起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罗明鹏无奈地摇了摇头,只好退出房间,缓缓关上了房门。古人云“温柔乡是英雄冢”,陈东美这一沉溺,便又过了三日。直到第四日,他才拖着疲惫不堪、仿佛被抽干了精力的身子,由人抬着来见罗明鹏。一见到罗明鹏,陈东美便直截了当地说:“罗兄,你大费周章把我这残废找来,想必是有事需要我帮忙。你也别绕圈子了,直说吧!”罗明鹏没想到陈东美会如此直接,微微一怔。而陈东美心里清楚得很,在他落魄之后,从前的那些所谓朋友都对他避之不及,生怕被他连累。如今罗明鹏不仅好酒好肉招待他,还安排美人相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必然是有所图谋,想利用他做些什么,榨干他最后的价值。罗明鹏反应过来,哈哈一笑,说道:“陈兄果然爽快!那我也就直说了,若是这件事成了,我们会送你离开此地,还会给你一大笔银子,当然,还有明月和明玉两位姑娘也会一直伺候你。”陈东美眼神一凛,沉声道:“嗯!你就说吧,让我做什么!”“陈兄果然是爽利人!”罗明鹏将茶盏往桌上一磕,琥珀色茶汤溅在檀木案几上,在烛火下洇出暗黄的水痕,“老任家这过河拆桥的本事当真是炉火纯青,当年刘老将军为了助任国栋打下这片江山,抛家舍业从海外漂洋万里而来,如今倒好,江山坐稳了便将人一脚踹开,落得个家破人亡的凄惨下场!”“少跟我扯这些没用的!”陈东美捏着轮椅扶手的义甲重重叩在木质扶手上,发出“咔咔”的脆响,他扫了眼对方袖中若隐若现的暗纹,挑眉道,“有屁快放,老子没工夫跟你绕弯子!”罗明鹏干笑两声,身子往前倾了倾,压低声音道:“实不相瞒,兄弟几个此番来,是想请陈兄帮个忙——咱们想让任天天那丫头身败名裂。我瞧着陈兄也不像是能忍气吞声的主儿,难道真能眼睁睁看着她每日在宫里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舒坦日子?”陈东美闻言沉默片刻,指腹摩挲着轮椅扶手上的麒麟纹雕刻,眼底翻涌着阴鸷的光。窗外夜风掠过,将烛火吹得明明灭灭,在他棱角分明的下颌投下明暗交错的阴影。良久,他抬眼淡淡道:“说说你们的计划。” “其实也简单!”罗明鹏一拍大腿,佛珠在掌心撞出清脆的响声,“我们寻思着,陈兄当年与任天天公主也有过一段露水姻缘,只要你多讲讲你们之间的那些……咳咳,风月旧事,咱们再添把火,不愁她不臭名远扬!”陈东美挑眉,原本半倚在轮椅上的身子突然坐直,指尖敲了敲桌沿示意对方继续。“说白了,就是劳烦陈兄四处宣扬宣扬你和任天天之间的那点私密事。”罗明鹏舔了舔嘴唇,眼神闪烁,“世人都知道你们曾经订过亲,这要是从你嘴里说出些……不堪入耳的细节,那可比旁人编排的管用多了!”话音未落,陈东美突然冷笑一声,眉头拧成一道深沟。倒不是他觉得这手段下作,只是想起当年那段所谓的“姻缘”,他就恨得牙痒痒——世人皆道他陈东美曾与常乐公主有过婚约,却不知自始至终他连对方的指尖都没碰过。任天天那丫头心高气傲,每次见面都冷着脸,连递茶都要隔着丫鬟,更遑论肌肤之亲。“放屁!”他突然暴喝一声,惊得梁上灰尘簌簌落下,“就这么轻飘飘几句话,就能让她身败名裂?太便宜她了!”说着,他逼近罗明鹏,喉结滚动着‘自从残废后,多少次在夜里恨不得掐死她吗?早知今日,当初就该不管不顾把她按在榻上,生米煮成熟饭!最好让她怀上我的种,看她任家还怎么高高在上!’罗明鹏被他眼底的狠戾惊得往后缩了缩,却见陈东美突然咧开嘴,露出森然笑意:“依我看,四处嚼舌根太没力道,不如——我出书,你负责印刷,再找些茶馆的说书先生把故事编得绘声绘色。到时候满大街都传着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