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的丑事,她就是长十张嘴,也辩不清!”
“高!实在是高!”罗明鹏先是一愣,随即拍案叫绝,佛珠散了半桌也顾不上捡,“陈兄这脑子,当真是诸葛亮再世!如此一来,任天天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哈哈哈哈!”“我要让她遗臭万年!”陈东美抓起桌上的茶盏狠狠砸向墙壁,青瓷碎裂声中,他目眦欲裂,“让她成为人人可骑的淫妇!让任国栋那老东西知道,得罪我陈东美的人,都得掉层皮!皇家的颜面?我要让他们在天下人面前丢得干干净净!”罗明鹏的私印坊坐落在都城最偏僻的巷子里,此刻正亮如白昼。数十个伙计在油墨味中忙得脚不沾地,粗麻纸裹着未干的墨迹被一摞摞堆上板车,车轮碾过青石板,在寂静的夜里发出“吱呀”声。此时的大安王朝刚从战乱中挣扎着立国,百废待兴:泰吉亚部落的牧民仍用贝壳穿绳计数,太源部落的巫师在龟甲上刻着比甲骨文更难懂的符号,各部族首领议事时常常鸡同鸭讲——任天天深知“书同文”的重要性,效仿秦始皇推行新政,却不想这道政令反而成了陈东美算计她的切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