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提到过他？”

“后来认识的，最开始是网友，然后他想去美国找他老妈，我跟他一起玩了一圈。君子之交吧，离多聚少，淡如水又情感深切。”

“他找到他老妈了吗？”苏晓樯放下照片。

路明非点点头，“找到了，但没有选择去见，远远看了一眼。生活这种东西是有界限的，他选择不踏足他老妈的生活领地。”

这些都是真切发生的事情，是时间线被倒退，所有人的记忆被修改后的事情，路明非遵从韩秋的嘱咐，跟诺诺一起暗中照顾了“韩秋”五年。

时至今日，路明非依旧没研究明白韩秋是怎样做到这些事情的。

几乎完全颠覆了一整个世界的运转逻辑，有时候路明非都不太确定，到底哪一段故事才是真的。

历史，何为历史呢？

记忆就是历史。

可路明非有两段记忆，一段能找到痕迹，一段如梦般飘渺。

他觉得自已像是穿越了，从原本的那个世界穿越到这个世界，路鸣泽他们也是穿越而来的。

“越看越眼熟。”苏晓樯的话打断路明非的思绪，“这种眼熟绝不是简单的见过一面。”

“你不是对他有意思吧？”路明非打趣道。

“你这张嘴跟以前一样让人讨厌。”苏晓樯嫌弃地转过头去，看向车窗外。

有些发生过却想不起来的事情，抓又抓不住，放又放不下。

窗外车水马龙，cbd区没有昼夜之分，几年的发展，这座城市的cbd区更繁华了些。

“你想办法帮他，因为同情吗？”苏晓樯问。

“不是，因为他是个好人。”

“好人？”

“嗯，就好像你啊，继承了你父亲的集团后提高底层员工的待遇，你也是个好人，小天女。”路明非夸奖道。

“做好人很累的。”苏晓樯说。

她愣住了，脱口而出的话像是闪电，击中大脑深处，有那么一瞬间，脑海里浮现出一个少年的身影。

“可做了坏人不能原谅自已。”路明非轻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