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青春时免不了会有些没办法实现的承诺,就比如赵孟华在婚礼前向同学们保证今晚会陪大家玩个痛快。
可实际情况是他醉得不成模样。即便如此,他依旧嚷着要好好招待同学们,带大家去玩尽兴。路明非开玩笑说:“赵孟华你都醉成这样子了,洞房都成问题,还跟我们玩尽兴,算了吧。”众人的欢笑声里,热闹散场。赵孟华站在酒店门口送别昔日同窗,陈雯雯站在身旁挽着他的手。路明非回头看去,总觉得黑暗里酒店大门的光像是一个囚笼,将陈雯雯和赵孟华困在其中。“还看呢,舍不得?”苏晓樯在路明非身旁走着,说道。“倒不是舍不得,只是不知道下次再见面是什么时候了。”路明非轻声叹气:“小天女,你说人为什么那么奇怪呢?”“何出此言。”“怎么说呢,一时间我还真不知道怎么说。”“你吃饱了没有?”苏晓樯没来由地问。“啊?嗯……没有,菜品贵,但不顶饱。”路明非下意识地往四周看看,担心有别的人听到。客人说主家饭菜不行,礼貌与否另说,路明非难得回来一次,不想让谁心里不好受。“那就……再去吃点咯,反正还早。你什么时候回美国?”苏晓樯又问。“一个星期后。我知道一个不错的地方,一起去吧。刚好我有些事情要跟你聊聊,qq上跟你提到的。”“知道,你的一位朋友找不到工作,想让我帮忙嘛。”“对的。”“走吧,坐我车去。”苏晓樯拿出手机,拨通司机的电话。“还是有司机好啊……”路明非感慨:“等我回美国,也去招一个司机。”苏晓樯挂断电话,对路明非说:“一会儿你把你车钥匙给我,我让另外一个司机过来,把你车开着。这几天你需要人开车的话,联系他就好。”“你到底有几个司机?”“五个。”“那多加一个,凑个吉利数。”路明非微笑着从怀里摸出一张照片,“这位就是我的那个朋友。”苏晓樯接过照片看了几眼,毫无特点的长相,眼神里都透露着平庸,“有简历吗?”“我发你qq邮箱了。”“我都好久不用qq,你讲吧,我听着。还说一会儿吃饭的时候再谈,结果你压根等不及。”“没办法,这位朋友对我而言非常重要,看不得他受苦。”“你让他跟着你混饭吃不就行了吗?”苏晓樯不解。“我在做的事情,他做不了。”路明非解释道。“我越来越好奇你到底做什么工作的了。”苏晓樯好奇地问:“一点点都不能说吗?”“我说我现在是一所大学的校长,你信吗?”路明非用开玩笑的语气问。“不信。”苏晓樯果断回答:“美国的大学绝对不会蠢到让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当校长。快说,你到在美国做什么?”“刷盘子,通厕所。”“你到底说不说?”“不能说啊,小天女。”路明非哭丧着脸,“签了保密协议的。”黑色奥迪驶来,停在路边,苏晓樯的司机到了。“行吧,上车聊。”苏晓樯还是放过了路明非。 她不知道路明非所谓的“保密协议”是真是假,如果她还是十八岁,一定会打破砂锅问到底。但现在她二十五岁,面对朋友的借口,不论真假都选择理解。路明非在美国做什么,于她而言没那么重要。她只是好奇,也能克制自已的好奇。上车后,路明非给司机报了他所说的“不错的餐厅”的位置。韩秋曾请苏晓樯去过的那家,对苏晓樯而言就是食堂,对那时的韩秋来讲需要省吃俭用挺久才可以请得起。确定完目的地,路明非就开始给苏晓樯讲他的这位朋友。韩秋离开世界后留下的韩秋,他们都是韩秋,长得一样,背景一样,却是截然相反的两个人。路明非讲:他这人挺可怜,老爸很早就离世,老妈在美国,嫁给一个美国人,很多年都没回来过,跟他只剩下汇款单的来往。“是挺可怜的。”苏晓樯点点头,“行了,别说了,让他来吧。”“行,你也别太照顾他,就让他当司机就好,他乐意做这个。”路明非三句不离司机。“可以。”苏晓樯盯着手中的照片,眉头微蹙,“总觉得眼熟,又感到陌生。”“毕竟是校友,都在仕兰中学读过。就算不是一个班,平时吃饭打扫卫生什么的也能见到。觉得眼熟,再正常不过。”路明非问:“是不是长得很帅?”“比你还丑。”苏晓樯评价道。“说我可以,别说我兄弟啊……”“在学校的时候怎么没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