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信的转过头来,当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师爷苏后,神色当即涌现出一抹慌乱。
“对……对不起,我被打得没办法了……”
“收声,听我讲先!”
师爷苏坐到癫彪身边的板床上,开口道。
“刚才我让人去鲤鱼门探过你……你的底了。
你在三天前,也就是鱼头标让……让你送货的前一天晚上,把你老婆和儿子连夜送出了港岛。
这是为得什么?”
癫彪不语,但明显可以看出来,他的眼神中流露出浓烈的恐惧。
师爷苏再度开口:“好,你不想说没关系,我来替你说。
三天前,你在西……西贡码头,租了西贡大傻的船,把你老婆孩子送去了台岛。
然后第二天晚上,鱼头标派人送货去濠江,又是你自告奋勇,和……和鱼头标揽下的这桩差事。
我现在对你走粉的事情不感兴趣,倒是对你老婆孩子在哪,很感兴趣!
不过不过你放心,我哋和联胜找……找个把人,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癫彪当下绷不住了,他猛地坐起身子,眼泪夺眶而出。
“冇啊大佬!你放过我老婆孩子,是我该死,和他们不相干的!”
师爷苏冷笑:“扑街仔,看你这副病恹恹的样子,八成是收了不该收的钱,替人家去做顶锅仔了吧?
不过你钟意做顶锅仔就做顶锅仔,点解要拉社团一起下水,你不知道有些钱收了,会连累妻儿老小跟你一起走的吗?”
癫彪的心里防线瞬间被师爷苏击溃。
他刚想就势在师爷苏面前跪下来,却冷不丁听到师爷苏低声喝道。
“不要惹外边的差佬注意!告……告诉我事情的来龙去脉。
你可以死,我可以保证你老婆孩子活下去!”
癫彪闻言,当即止住了眼泪。
他后怕的朝班房外头看了一眼,发现当值的差佬并没有注意到这边来。
于是抹了抹眼泪,朝师爷苏交代道:“是我收了和安乐的钱。
三天前的晚上,有人在鲤鱼门的大排档上找到了我,他自话自己是从马来西亚过来的,有一笔生意想和我聊一聊。
后来我把他带回了家里,在拿到他给我的一百五十万新台币之后,我就答应他,配合他第二天晚上演一出戏给濠江警方看!”
“既然他自话自己是马来西亚过来的,你怎么知道你收……收的钱是和安乐的?”
“大佬,我跟着标哥走了这么多年粉,我又不是个傻子!
从昨天我们在外港码头被濠江差佬抓住,我就知道这是和安乐设下的局了!
只不过我收了黑钱,只得硬着头皮继续按照他们的约定,把锅甩到社团的头上。”
“为……为什么要做这种吃里扒外的事情!”
面对师爷苏充满愤怒的质问,癫彪沉默了良久。
最后终于吐露了心声:“大佬你应该猜到了,不是要死的人,谁肯去赚这个卖命钱?
也许是我卖粉遭了报应,半年前我在医院查出了血癌。
可能是我来濠江山顶医院复查的时候,就被和安乐的人盯上了。
我知道我做的这些事情,够我死一万回了。
我只求求社团高抬贵手,放我老婆孩子一马!”
师爷苏冷漠的摇了摇头:“你清楚的,搞出……这种事情,还想放过你老婆孩子,断然没有这种可能!”
癫彪身子跟着一软,瞪大双眼道:“我来扛!所有的事情我来扛!”
“扛你老母!你够资格?
口供都签字画押了,你以为想要翻案,还有那么容易?”
师爷苏差点把后槽牙咬碎,紧接着说道。
“不过要……要放过老婆孩子,也不是不可以。
想要她们活命,就要看你……接下来的表现了!”
再度从警署走出来,师爷苏的脸色并未好看到哪去。
他虽然知道在葡国人的治下,濠江稀烂的司法机构,有不少空子可以钻。
但他也清楚,这次他站在台上替苏汉泽打擂台,真正面对的,是濠江那只遮天蔽日的巨手!
这对于师爷苏而言,压力不免过于巨大。
能否成功与否,就看濠江警察司里羁押着的那两个扑街,接下来的表现了。
下午四点,被羁押在班房的马楼文,忽然从班房一跃而起,拼命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