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最后,他不由得对苏汉泽竖起个大拇指。
“泽哥,还是你思路清……清晰!
我马上去濠江一趟,把这些事情办妥!”
濠江警署内,已经连续接受了七八个小时高强度审讯的马楼文,正蜷缩在班房的角落里,两眼无神,怔怔的望着班房天花板。
作为鱼头标的心腹骨干,他是咬牙切齿不想把鱼头标供出来的。
但奈何跟船的马仔就没有他那般有骨气了。
在濠江差佬的‘大记忆恢复术’下,不出两个小时,就把自家的老底悉数向濠江差佬抖露了出来。
面对濠江差佬带来的审讯监控拷贝录像,马楼文最后知道自己死扛是没有任何意义了。
最后只得一五一十,向葡国警方把事情交代了出来。
他知道自己算是完了。
拔出萝卜带出泥,粉仔一旦把背后的大佬招供出来,可能这辈子只有待在监仓里头最为安全。
而且失去了社团的庇护,他在监仓里会面临什么样的生活,已经是可想而知了。
哐当——
随着班房大门传来一阵钥匙开锁的声音,马楼文神经质般的缩紧了身体,肋骨处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
他只当濠江差佬又来提审他了。
“文应达,你律师来了!”
外边看守班房的差佬一声喊话,顿时让绝望的马楼文,心中再度燃起一丝希望。
怎么回事?难道社团还没有放弃自己?
但马楼文很快沮丧下来,是啊,就算社团没有放弃自己又怎么样?
他已经把鱼头标给供了出来,社团还会想方设法,安排律师给自己脱罪吗?
不过当马楼文的目光看向班房门口的时候,不由得怔住了。
“师爷……这……您怎么来了?”
走进班房的是师爷苏,他先是朝马楼文摇了摇头。
最后开口道:“你不要激动,我时间不多。
坐好,我和你交……交代几样事情!”
师爷苏没有过多浪费时间,他蹲在马楼文面前,不过还没等他开口发问,意识到什么的马楼文便急忙摆手。
“师爷苏,我没有认!是癫彪先认的!
这个扑街进了警署,不到半个小时就向差佬交了底。濠江差佬拿着他招供的录像来找到我,我实在是扛不住打,才被差佬录了口供!
不干我事,真的不干我事!”
师爷苏本来想按照苏汉泽的交代,教马楼文怎么做事的。
但听到马楼文这番说辞,也不禁起了疑惑。
“癫彪是谁?”
“住鲤鱼门天后庙那边的那个,之前跟飞机开工的!”
“我挑,鱼头标怎么说也……也是老手了,这次点会派个软脚虾过来送货?
社团律师不到场,半个钟头的打都……都扛不住,就把他大佬给卖了?”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求求你帮我向标哥带句话,我真的没有想过要出卖他!
我跟了他这么多年,我什么为人他应该再清楚不过!”
师爷苏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随后开口道。
“鱼头标那边我就不替你带话了,你先把……把这两天发生的事情,用最简单的方式描述一遍。
然后我……我会告诉你怎么去做。
你有没有被社团保的价值,就看你接下来……配不配合了!”
……
大约十几分钟后,师爷苏从警署走了出来。
他回到车上,迅速拨打了一通电话。
直到在闷热了车内待了两个小时之后,师爷苏才再度进入警署。
现在,他要继续去见鱼头标的另一个马仔——癫彪!
比起马楼文被困在班房内神经质般的紧张,癫彪却显得格外的麻木。
他躺在班房的板床上,佝偻着身子,哪怕身后传来差佬开启班房铁门的声音,也懒得转过身来去看一眼。
师爷苏走了进来。
他立在癫彪的身后,冷不丁干咳了一声。
癫彪继续保持佝偻的姿势不变,开口道。
“阿sir,该招的我都招了。
你们再问我别的,我也不知道了!
求求你们,放过我吧!”
“癫彪,我是师爷苏!”
癫彪猛地一怔,顿感一股恐惧感涌上心头,随后他难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