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皇帝轻笑一声,“你倒是有自知之明,酿下这滔天大错,如今请罪,是想朕如何罚你呢?”
“陛下……”宋绾似乎没想到皇帝竟会不给自己台阶下,犹豫片刻后说道,“臣妾自知有错,不敢求陛下恕罪,但求将功折过,就全作是为永寿公主积福罢……”
淑妃缓缓蹲下,盯着她的眼睛,紧紧握住住她的双臂,眉间紧蹙道,“你还知道什么?除了姜氏,她究竟还有没有同谋?”
宋绾被她怔住,胆怯地摇了摇头,随后方道,“臣妾、臣妾只知道这些,但臣妾愿以身家性命、家族荣耀作为担保,出面作为人证,为陛下搜查姜氏的景怡宫提供据,臣妾相信真相定会水落石出,还公主一个公道。-n^i?a′o^s/h^u_w/.¢c_o/m¢”
淑妃放下紧握的双手,双眸低垂,似乎是有些失望,她起身,缓缓看向陛下,只见他沉思片刻,微微颔首,“允了,去查罢。”
“是,奴才这就去。”景安心领神会,退下后,皇帝斜眼看向一旁还在跪着的宋氏,无奈道,“你也先退下罢。”
“陛下,那姜……”宋绾颇为急切想试探陛下对于姜玉牧以及八皇子的态度。
皇帝不耐烦地打断了她,“不必多言,这些日子你也不必出宫了,在自己宫里好好反省,朕自有处置。.t±三?叶′屋?}^ ?|@更3@新′o最?全o”
“陛下……”宋绾欲言又止,三思之后还是悻悻道,“陛下说的是,臣妾遵旨。”
说罢,她也行礼退下了。
“陛下,”燕燕心中愤懑,“若当真是姜氏,陛下打算如何处置她?”
齐越边往里走,边疲惫地说道,“若当真是她,朕必严惩不贷。”
他顿了顿,下定决心后淡漠道,“贬为庶人、打入冷宫,以儆效尤。”
“那皇后呢?皇后娘娘不会替她的狗腿子求情吗?那到了那个时候,陛下可会心软?”燕燕追问道。
“她不会,朕对她这点了解还是有的,”齐越道,“再者,真有这个时候,朕也不会徇私。”
燕燕不语,但脸上的神情已然表明她并不相信皇帝的话。
齐越看破了她在想什么,缓缓走到神爱身边坐下,摸了摸神爱的额头,“神爱是朕的女儿,朕必不会让她受一丝一毫的委屈,哪怕今日之事是皇后所为,朕也不会姑息。?h′u?l,i*a?n¢w^x,.\c?o_m+可你也看到了,她没有,害神爱的凶手又已经找到,你也应该安心才是。”
燕燕挑眉道,“眼下只知道姜氏是主谋,还尚未搜查景怡宫,陛下又怎知皇后娘娘尚未参与其中?”
“难道你刚刚不曾听见宋氏所言?姜氏她不仅怨恨你,更是怨恨皇后,此番是想要一箭双雕,让皇后来背这个黑锅,既然本是同根生,又相煎何太急呢?”
“宋绾的话未必全然可信,她拿身家性命、家族荣耀做担保,她的这些值几个钱?她本来与姜氏交好,而今又背刺姜氏,定是冲着有利可图,背后是有人指使也说不准……”
“够了,”齐越沉声打断了她的话,闭上眼说道,“朕来告诉你她的身家性命值几个钱——她是朕姨母之女,与朕血脉相连,就算她平日无宠,但她的身世也轮不到你来质疑。”
燕燕愣住,自知冲动下说错了话,触犯了他心底的心悸,半是愧疚半是无奈,强忍着眼泪笑说道,“妾、妾说错了……还望陛下不要怪罪。”
“无妨,”皇帝寻思自己的话说重了些,拉着她坐在自己旁边,轻声安抚道,“朕明白,你也是关心则乱,也是朕不好,让咱们的女儿一而再、再而三地受伤害,放心,朕再也不会让这样的事发生了,否则,朕妄为人夫、人父。”
燕燕凝神办了,终是含泪点头,哽咽道,“陛下也放心,妾再不会说那种话了……”
皇帝微微颔首,将她靠在自己肩头,二人一齐看着入睡的神爱,满眼慈爱。
“当年神爱还尚未出生,就遭遇劫难,生下来身子孱弱不说,就连臣妾也险些离陛下而去,多亏有陛下相护,臣妾才有所好转,但神爱却总是体弱多病,这三年不知让妾忧心了多少次。妾有时在想,只要这孩子能健康平安,妾宁可自己弃陛下而去……”
“不许说这些傻话,”齐越亦道,“朕又何尝不是为神爱而日日忧心,朕也时常在想,难道是朕这一生杀生太多,报应不爽,都报复到咱们的孩子身上了……”
“不会的,陛下,”燕燕稍稍起身,一双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