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
一顿夸张点评后,丽娟又托着腮夸起二哥来,“还是怀仁最好,脾气好,有礼貌,身子骨看着也最壮实~”
亚玲无语斜她:“可你别忘了,二哥有对象。”
丽娟一拍桌子:“诶呀我知道,我这不是也没干啥嘛~”
没干啥没干啥,二哥乘公交去上班,能碰上丽娟坐在后排;去商店买裤子,能碰上丽娟在旁试大衣;从未来老丈人家独自一人出来,能碰上丽娟和他爸给家属院更大的领导送礼,被人家全家高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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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忙碌碌到了腊八节,亚玲被丽娟妈喊去吃饺子。*r·a+n′t?x¢t../c¨o¨m¢
她提着礼品刚进宋家门,就听说丽娟去胡同口接对象去了。
“对象?谁?她啥时候谈对象了?”
丽娟妈:“不就你对象他二哥么,不你给撮合的嘛~”
喉哟,真给抢来了?真是好手段。
二哥提着礼品进门时对上亚玲的目光,十分不好意思。
吃饭时更是坐立不安,都不太敢夹菜。
两人看上去还真像是刚谈,在谈。
饭后,丽娟说要和二哥去看电影,喊亚玲也一起。
亚玲自是不能去当电灯泡,只给了她一个‘等我回头审你’的眼神,便在路口和俩人分开,一个人走进雪里。
路灯昏黄,雪花如棉絮般纷扬。
连亚玲回想起夏末时,母亲曾叹息说自己怕是熬不过这个冬天的情景。
当时她对病重的母亲很是发了通脾气,埋怨她尽说丧气话。
结果现实就给了母女俩沉痛一击——
母亲不只没熬过冬天,根本没熬到冬天。
唉……可是为什么非要把不好的假设说出来呢?
如果母亲和她一样,只是向上天祈愿,结果会不会不一样?
还有那个神经病司怀鑫,还没考就假设自己啥也不是,有好机会不把握,不如干脆混吃等死当炮灰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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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司老四!你她妈给我站住!”
亚玲正踩着雪慢悠悠走,忽听熟悉字眼就着西北风传来,忙抬头四下张望。
就见马路对面一个人影嗷嗷跑,身后十几米开外一群人举着棍棒,边追边嚷。
“司怀鑫!你给我站住!还钱!!”
再次听到熟悉且确切的名字,无暇思考这嘚瑟的小少爷咋会欠人钱,连亚玲抬脚就往对面冲。
“司怀鑫!咋回事儿啊?!快往我这跑!往前头派出所跑!”
听到她的喊声,路灯下那张脸瞬间慌了神,脚下一乱,扑通一声就摔进了雪堆。
“快!趁他还没起来、赶紧上去给我摁住他!”
听到身后恶霸们更加猖狂的叫嚷,连亚玲急的五脏六腑都跟着打颤,几乎是瞬移到了司怀鑫身旁,火急火燎催:“快起来!去电影院也行!你二哥在里头好歹能帮……”
“不用!你快跑、玲儿,我不能连累你!”司怀鑫一骨碌站起身,一边慌张回头望,一边推亚玲。
“不行!我是女的他们不能跟我动手!你一个人肯定得吃亏!”
连亚玲死活不走,眼瞧着那帮人步步逼近,她想都没想就将司怀鑫护在身后,扯着嗓子试图跟对方讲理——
“停!你们先把家伙事儿放下!他欠你们多少钱说个数!我和他一起想办法还!”
三言两语,那帮人已然跑到近前。
与此前在火车站对着一帮群众如出一辙,两人再次并肩陷入寡不敌众的局面。
且这一次,更加危险。
“你们先让她走!我跟你们谈!”司怀鑫胳膊一揽站到亚玲前头,表示要自己扛。
领头的大块头跑得累够呛,提起棍子指着他,气喘吁吁骂:“操,本来就他妈是你自己的事儿,整个娘们儿过来掺和个屁!”
眼瞅着那大块头手肘一收,就要举起棍棒砸下来,连亚玲不顾一切,本能闪到司怀鑫面前,撑开双臂尖叫:
“啊!!别打!别打人!”
恶势力面前,拉硬没好处,连亚玲见大块头看向她的眼珠子又瞪大一圈,忙换了副软嗓子好说好商量:
“别打、大哥,他本来就欠你们钱,打坏了去医院还得花钱。
快过年了咱谁都别找不痛快……”
她边说边翻兜,掏出身上全部钱递出:
“你看这大过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