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以来,他就连睡觉,嘴角都忍不住挂着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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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跟头把式地忙里忙外,两人携手并肩,一同迈过了又一个-被疫情笼罩的秋冬。
这一年,他们虽然因为政策、还没能种上豆,却也合作办了件大事。
就是在各种小打小闹中,联手置办出了一个真正属于他们两个人的、从无到有的小家。
他们在这个家里跨年,为这个家贴上春联,还计划着要在不远的将来,在这个家里贴满喜字和窗花,摆满一家四口的合影……
这个春节,窦爸窦妈仍被困在欧洲回不来。
窦逍仍要回锦城陪着奶奶和姑姑守岁,刚过小年儿,就麻溜儿颠儿去老家当孙子去了。
这婚后的第一个大年,两人虽说又是陪着各自长辈,没能守着他们的小家一起过。
好在各自老家都能放烟花,隔着屏幕,也能把吉祥话儿接得热火朝天。
除夕夜,他们隔着屏幕,在爆竹声中向两边儿家人长辈送出祝福。
轮到两人单聊,便不约而同地希望疫情快快退散,他们好能尽快实现儿女双全,希望……
说着说着,两人便默契地意识到,在一切浮华沉淀过后,这新一年的到来,可不再单单是岁月流转。
像是有预感,他们在视线交汇间双双感知到,好像有一股新希望、新力量,在不知不觉间,正悄悄朝他们走来。
窦逍说:“媳妇儿,这一年咱都顺顺当当,新年愿望好像有一句就够了,就是锦上添花。”
司恋问:“谁是花?我现在可不是文艺小花了,我是铁路一块万能砖,哪儿有需要往哪搬~”
窦逍凑近屏幕,故意曲解:“当然是你锦、我花啊,你就像葫芦藤蔓,一辈子都锦锦绞着我,我是花,但可不是花心的花,是柳暗花明的花,如花美眷的花,是……”
说着,他突然唱起来,用的是《越过山丘》的调子,篡改了歌词:“你我无需烦忧,待到繁花爬上墙头,定会相伴至白首,岁月悠悠情长久……”
与其说是唱,倒不如说是扯着嗓子吼。
那吼声被糅在鞭炮声中,喜感爆棚,直逗得司恋笑出霜花。
笑着胡乱一瞥,她看到三哥正推着独轮车,步履沉稳地、负重前行走向大野地。
想来,是要放烟花给因怕冷、而抱着小猫猫在屋中的三嫂看。
真好啊,她也能跟着借光欣赏。
遥见她哥这个不走寻常路的宠妻狂魔,司恋这才想起赶紧告知窦逍:“对啦,小t怀孕啦~,不是双胞胎,但状态很好,俩人说好了,不管生男生女,都打算过个三两年再要一个~”
话落,她还凑近屏幕,偷偷嚼三哥的舌根说:“我之前多怕因为小t黄体破裂那个事儿,我哥会突然不行哇~”
“哎哎哪那么容易不行,男人只有不想,没有不行,除非先天就不行……”窦逍嗯啊应着,又说他们都是独生子女,根本没那个基因:
“咱这种情况想要双棒儿,单靠做法才是肯定不行,只能靠科技,或者变戏法儿。
等我马上就给你变一个看看昂媳妇儿~”
司恋将三哥三嫂的此等大好消息传达完毕后,竟见窦逍答得如此心不在焉。
她刚要发脾气,紧接着,就见镜头一转,屏幕里那小眼吧嚓的窦逍突然就不见了。
“窦逍?窦……”
不用想,这守岁时分,司恋的呼唤声必然会被鞭炮声盖住。
随着一声声噼啪爆鸣,屏幕里那一片深邃幽蓝的天空突然被点亮。
一对硕大无比的并蒂葫芦霍然盛放,华光流溢,直上云霄。
转瞬间,那并蒂葫芦砰然炸开,仿若繁星坠逸,纷纷扬扬飘下无数精巧灵秀的小葫芦。
锦城城郊难得一见如此盛大的烟花秀。
这一炸,真不知要炸出多少故事的结局,炸出人间几多善恶美丑。
有人借花献佛,就地求婚,在这美好的画面里绘就属于他们的幸福。
有人热泪盈眶,模糊了视线,却也洗净了心灵,该道歉道歉,该珍惜珍惜,将针尖化作绕指柔情。
也有一些不人不鬼的物种羡慕嫉妒恨,动动手指,便在网络中留下恶意揣度,有的说这是大款打发2+1的把戏,还有的说这是有钱人玩儿剩下的残羹剩饭,乞丐才会捡着吃。
显然,这些物种在现实中,往往习惯了要么懦弱地选择逃避,要么采取暴力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