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你……”
“mei you r……” 祝又又费了好大的劲儿,才跟上秦医生的说话节奏,明白了她第一个“如果”的意思,也猜到了第二个“如果”后面要说的话。
她赶忙出声阻止秦医生继续说下去。
可她开口却只发出气音。
又努力清了清嗓,也挣扎着坐起了身:“秦医生,我现在很饿,光输营养液可能没用,我需要食物,我和孩子都需要食物来补充营养,您能不能……”
秦萧筱觉得理所应当,利落点头起身:“能,那你稍等。”
祝又又就是在等待果腹的间歇,接到司恋电话的。
她以为自己已经调整好了情绪,可一听到姐妹的声音,那眼泪还是止不住地流,哭腔也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
她本心不想折腾司恋来回跑,就该回家回家得了,可又拿不出强硬的拒绝态度。
秦萧筱很快端着食盒返回,见这位军嫂又哭了,也没劝,就很自然地帮她支起小桌板,将简单的食物摆放好。
轻声介绍:“你有没有什么忌口?饺子是冬瓜羊肉的,小米粥里有山药。”
冬瓜?
祝又又一下子想到赵寅礼向她求婚那天,还带她参观了他们种的菜田。
那笔直排列的冬瓜,就像他们的战士一样,壮实又匀称,没一个长歪。
羊呢
会不会也是赵寅礼带兵养的,他可是吹过牛的,说自己几岁就开始放羊了,还因为别人家的羊喜欢跟他养的羊扎堆儿而混进队伍,导致那羊的女主人敲锣打鼓冤枉他偷羊,气的外婆撑着瘦弱的身子与那家女人好一顿理论。
回首往昔种种,每每赵寅礼讲起儿时、少时那些苦日子,祝又又都会大大咧咧地揽过他的肩膀,哥儿俩好地承诺只要‘嫁’给她,以后都不会再让他为五斗米折腰。
不愁吃穿,却要豁出性命。
祝又又想都不敢想,他姓赵的本是孑然一身,无所畏惧,如今却被境外势力威胁着去卖命,定然是拿她做要挟……
不,不光是她,还有他们的孩子!
赵寅礼还不知道他快当爸了。
不过没关系,他都这么大岁数了,当爸是早晚的事儿,那为了他们一家三口整整齐齐,也一定会全须全尾坚持到底!
这种时候,最能立竿见影慰藉人心的一句话,就应运而生了。
“没事没事,没消息就是好消息,没事儿啊儿子,咱们一起等爸爸回来,妈妈一定能照顾好你、啊~,来,咱们吃饺子喽~……em~!尝到了吗?这可是爸爸种的冬瓜哦……呵唔~”
祝又又强迫自己必须乐观,还拿出最欢快的语气给自己加油打气。
说完,便一口塞进去个饺子。
都没来得及尝出味道,就囫囵咽了。
一个接一个,一口接一口,她就靠着吞咽这些饺子,强忍着不让眼泪再次决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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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恋来到驻地医院的时候,祝又又正坐在病床上处理工作。
她是拜托秦萧筱替她去车里取来的平板和记事本。
“欸?来啦?都说了不用来,我缓缓就自个儿回城里了。”她语调无比轻快地跟姐们儿打了声招呼,又抓紧案头工作,“等我会儿啊,我马上就弄完了,弄完咱就走。”
司恋停顿半晌,才勉强保持住没哭:“好,那我先出去等。”
其实直到这会儿,司恋都还不清楚为什么又又姐会说,赵教官是被她害的置身危险。
可她刚一拐过病房房门,就看见又又姐那眼睛肿得跟核桃似的,脸好像也肿了,整个人明显是在硬撑着。
根本忍不住心疼。
回城路上,秦萧筱帮忙找了两名正好要去北四环的军医,开着祝又又的车。
祝又又坐在司恋副驾,几次想开口,可又怕破防,一直没敢说。
就安静地听歌。
直到车子驶入城市霓虹,感觉到周围的世界重新拥挤起来,她才半开玩笑道:“小丫头,现在挺能沉得住气啊。”
司恋深吸了一大口气,又轻轻地叹了出来,哭也不是,笑更笑不出口。
又静默了一会儿,祝又又才简单明了地告知姐妹:
“是那个快递员王虎,偷录了一些我和赵寅礼的音频,上传到暗网,被境外人员盯上了,我还说了赵寅礼的名字,泄露了信息,他就不得不去执行一项秘密任务,具体干什么他战友也不清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