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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抱歉司女士,关于您在酒店房间失窃一事,我们责无旁贷,现在就是想与您沟通一下,您丢的物品要是普通商品,能不能提供发票,我们将三倍赔偿,就是希望您别报警,我们酒店会自己再调查调查……”
这调查结果出来的倒是快,经理提出的不希望她报警也是为了维护酒店声誉,同为服务行业,司恋可以理解。
可是等等,按时间推算,那可疑服务生进入房间的同时,他们两人不是在逛商场就是在那场‘商务饭局’上。
那眼镜必然在车里,还没回到房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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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说的赔偿金额我做不了主,您容我跟我男朋友商量商量哈……”
耳朵里听着酒店经理满含诚意的道歉之词,脑子里则飞速复盘着那晚两人外出和返回的动线。
一时间,司恋只觉自己的脑细胞忙得都快变异了,权衡之下,只暂且答应了酒店方不报警的请求,便态度和善地结束了通话。
挂断电话,她怔愣几秒,忙从文具袋里抽出草稿纸和笔,神情紧绷地看向窦逍,语速极快且严肃地说道:“出事儿了,非常严重!不是服务员顺的眼镜,眼镜怎么丢的不重要,关键是有人在傍晚咱俩出去的时候进过房间,当务之急是得赶紧捋一捋时间线……”
这些天,司恋心里一直隐隐担心会出事,如今这预感一经应验,什么吃饭庆祝,统统放在一边。
为了方便司恋考试,两人这两天住在西城的大平层。
就是窦逍特意在司恋单位宿舍附近买的那套房,离考试院校也不远。
两人一进家门,连鞋都顾不上换,便匆匆坐到餐桌边。
他们对照着消费记录,结合酒店经理提供的可疑人员进房时间,仔细梳理分析了一番,之后又对行李进行了检查核对,可折腾半天,也没发现少了什么东西。
“会不会是在房间里安装了摄像头?要不联系酒店那边检查一下?”窦逍想起曾在司恋宿舍小床床头发现的异样,提出的同时,又顺带向司恋交代了一下-自己对她那个师兄裴临洲的迂回反杀——
“一开始我绕了半圈儿,让他跟一富婆好过一阵儿,那身体都造完了~
后来他被勾搭着在狼狗圈参与投资,找富婆借的钱,结果投资失败还不上以后又去赌。
再后来跟那个柳霩处境差不多,他们那伙人早就都混的不人不鬼了。
当初那姓裴的应该是趁着帮你修水盆的时候顺走的外套、又安了摄像头,结果咱俩把你宿舍床做塌了嘛,家具都清走了。
那个摄像头那姓裴的就没来得及处理,不过你放心,那不是联网设备,咱俩那小黄片儿没外流。
我是在咱俩分开后发现的,觉得没必要让你添堵,就一直没跟你说。”
对于裴师兄参与陷害自己的事儿,司恋仅知晓其中一部分,如今听窦逍说了更多内情,虽然没有确凿的证据,但她也默认了窦逍那指向性极为明确的怀疑。
可是小黄片儿是什么鬼?!司恋都不敢想那摄像头录下来的东西若是传出去,她还有没有脸见人!
她桃子一样的脸一阵红一阵粉,只吭叽两声、说床被压塌的账她还是要算的。
赶紧坐直腰板说正事:“天呐真要疯了,我觉得有可能啊。
可是酒店那边怕我报警会对他们造成不好的影响,所以借口说监控视频不能外传,我连那个人长什么样都看不到。
不过听经理描述,那是个身材十分矮小的小毛贼,穿服务生的衣服都很肥大,半张脸都缩在脖子里,又一直低着头,根本看不清长相,不过听上去实在不像裴师兄,他身高什么的向来很挺拔。”
“挺拔个六,丫特么内心龌龊,挫的连只耗子都不如!”窦逍本能反驳,语气中满是不屑,“再说这下三滥的事儿他自己出面多危险,估计是花钱雇人办的。
他现在穷途末路了,就又想录点儿东西,一方面报复,一方面用来勒索。
说不定过几天就找来了。
哼,要是内孙子只为钱,还真就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