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一榔头西一棒槌,到了,窦逍也没说他是怎么知道那首诗的。(liǎo)
关于那场葬礼,除了刚上车时,窦逍念叨了句非让关机、搞得神秘兮兮像是有大病,此后始终只字未提。
尤其是那华丽棺椁左侧躺着的男子到底是谁,两人也心照不宣地、都没拿到明面儿上说。
的确,那滴血声着实可疑,窦逍也怀疑那里头躺着的并非死人。
可王家再怎么无法无天,也不至于把人活埋吧。
再说都已经这样了,他不想,也不能去多管闲事。
毕竟东虹还有王家的项目在手,他爸那边好多产业园也都有金珊她爸的股份。
他就是再鄙视那些人也不能轻举妄动,否则,必定牵一发而动全身……
第二天,司恋硬着头皮去参加考试。!w.6¨1+p`.¢c.o′m¨
她发挥很稳定,稳定地延续了前两年的状态——两眼一抹黑。
行测考试里,那些复杂的数学运算,如同葫芦藤蔓一般,在她脑子里缠绕成一团。
申论考试就更是,按说她在平日工作中尚算擅长驾驭文字,可一到考场上,看着给定材料,下笔却苍白无力。
两天的考试很快结束了,司恋拖着疲惫的身躯走出考场。
走出去才发现,燕城的冬天,总算舍得飘些零星小雪下来了。
这骤降的气温,非常应景儿地彰显出——二十几岁的考场与十八岁的大不相同。
一个盛夏,一个寒冬。
犹记得当年她高考完出考场时,周遭满是欢声笑语,好多同学兴奋得把书和习题都撕了。
考试结束,就意味着轻舟已过万重山。
而当考研结束离开考场时,司恋发觉身旁每一个人,都是沉默地往外走,脸色多为迷茫,脚步也无所适从,遑论欢呼庆祝。
真可谓是踏出考场,即是将登太行雪满山,前途一片迷茫。
司恋考前就迷茫,考完更是自暴自弃。
她不用照镜子都知道,此刻的自己脸上一定写着一个「丧」字。
可当她拐出院校校门,看到路边捧着草莓糖葫芦花束等她的大坏蛋时,她一下子就雀跃起来。
活像发现了满满一片鲜嫩青草地的喜羊羊,眼睛瞬间亮如繁星,脚步轻快得仿佛要飞起~
“你还真来接我啦!”她兴高采烈地扑向窦逍,拥住花束,挤碎了草莓上裹着的冰糖。
窦逍很贴心,压根没问她考得咋样,只低眉暖笑道:“啊~~,我这不是要一雪前耻、打败你心里、我一向说话不算话的倒霉形象嘛,不然在你心里都成灰太狼啦,每回都喊‘我一定会回来嗒~~~’,结果老是灰头土脸的啥也不是~
不过杜拜咱得晚两天再去,我妈我爸过来了,想见见你,正式跟你一起吃个饭~”
司恋刚想取笑他模仿灰太狼模仿得一点都不像,就听他话锋一转说起正事。
欢快的情绪不自觉跟着一收,倒也没扫兴,乖巧应:“嗯,行,其实去不去都行,我也没什么要买的,那边除了高楼大厦也没什么好看~”
窦逍揽着她往车边走,默契接茬:“物欲低呗~?就喜欢看景儿?”
司恋:“可不呗~,主要是我这心里总感觉有不少事儿没落听似的,别说出国啦,都不敢离开燕城,总怕有什么事儿、赶不上趟儿~”
“眼下除了见家长、推进终身大事儿,咱俩还能有啥需要赶趟儿的急事儿……”
‘嗡嗡~’
刚坐进车里,安静下来,司恋就听见包里手机震。
出考场的时候信号不好,她开了机就把手机扔包里没管。
听着震起来没完,不像微信或短信提示音,赶紧掏出来一看。
是个座机生号。
“0352?是哪?” 她把手机展示给窦逍看,顺便问。
窦逍瞥了一眼,没当回事儿:“记不住,诈骗的吧,甭接了。”
可这号码后四位是6688,看着不像诈骗电话,司恋还是接了起来:“喂你好?”
“司女士您好,我们这里是……”
原来0352是平城的区号,电话是他们之前入住的酒店打来。
酒店那边十分歉意地通知她,那个客房部服务生并未在他们二人离开后-再次返回房间进行盗窃,但从监控显示,在傍晚时分,曾有一可疑男子身着客房清扫人员服饰,不知通过什么方法,进入到了他们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