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来电话,多吓人呐!”
祝妈妈:“你接电话的时候也不稳当啊,大傻丫头似的。”
祝又又:“诶呀!你们一个个的总提生孩子生孩子的,孩子生出来倒是容易,可赵寅礼不在家,我一个人咋带啊,这不都是问题嘛,不值得考虑吗?一多想可不就是心慌啦!”
祝妈妈眉眼一横:“怎么就你一个人啦?我和你爸不是人?家里刘姨马姐不是人?你是打算一结婚就出去单过还是怎么着啊?
别说你们这代人了,我们年轻的时候不也多少都得指望老人帮衬嘛,这世世代代的传统不就是这么点事儿嘛,有钱出钱有力出力,还用得着我给你科普?真是,说你不合格你还不承认~”
祝又又一听,好像真是这么回事儿,之前她受一些精神口号的影响,总在觉得军嫂这一身份伟大的同时,将其过于苦难化,才瞎说八道了那些话。
既然说到这儿了,祝又又就顺势提及可能会跟赵寅礼一起调南边儿去云云。
妈妈听了也没表现出惊讶,就说只要她想让自己陪着,她为娘的就立马一张机票干过去——
“还有你那工作,不也是跟哪待着都一样么,你别看你现在干的劲儿劲儿的,说不上啥时候就心血来潮转行了,所以说人呐,别总把自己框住,得顺应自己不同时期的身份,随时调整战略思维~”
祝又又:“嗤,还战略思维,您这哪儿弄的词儿啊~”
祝妈妈:“你爸的词儿嘛,上回小赵来家俩人聊天儿蹦出来的。
反正我和你爸就还是那个意思,你自己的婚事、人生,都是你自己选,别为了任何事任何人去改变,最主要还是得遂你自己的愿。
还有就是、就算你现在愿意,将来不管因为什么、又突然不愿意了,我和你爸也都支持你,明白妈什么意思吗?”
祝又又明白,妈妈的意思是娘家永远是她的后盾和退路。
但她现在一门心思就想往前干,登时挺直了腰板,展颜宣誓:“我愿意!现在愿意!将来也愿意!一直愿意!并不想明白您什么意思,哈哈!”
祝妈妈:“德行,甭跟我这儿表决心~”
母女俩又聊了几句,祝又又心里那皱巴了好一阵的褶子被妈妈抚平了一多半,终于有了胃口,就心情不错地吃了个妈妈亲手扒的大丑橘。
结果她这最后一瓣儿还没咽下去呢,就接到一个看似没什么大不了,可又似乎隐藏着些许不妙的消息。
消息来自堂弟祝匡威:
“二姐,那傻子叫他们家人给接走转院了,我费了不少功夫才跟护士姐姐打听着八卦,说他办了保外就医,犯的事儿好像也没什么影响,身体也问题不大,咋样,他转哪去了还用不用我继续帮你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