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束缚,但只要能让正主松口,他就不用再担心来担心去的。
他想:对昌来说,这些话都可以拿出来直白地交谈。
“以及建造给你安葬的墓穴。也都有这样的原因。我不想让你离开。”
嬴政观察,见到家崽的表情变都不带变,并非刻意掩盖,而是真的淡定。
于是彻底放心了。
我就说这是小事吧。
“原来是这样。这是用来留住我的手段?”赵昌感到费解,“您为什么会认为这能够留住我呢?”
嬴政:“我认为它们不能。”
所以我决定直接和你坦白。
这样你就能明白我的想法,看在我的份上,你就可以直视这个问题,思索应当怎样做,用你喜欢的做法,为双方带来双赢。
这才能让我真正达成目的。
“您确实有些了解我。”赵昌不在意嬴政的做法与目的,那是小事,他问,“但我只想知道,您为什么会认为我将要离开,难道我表现得与世间如此格格不入吗?”
“不是。”嬴政觉得不能这样形容,尽管儿子的部分想法会自成一派,但周身的环境总是和谐的、融洽的,有时候比他更融不进环境的人反而是嬴政自己,“但是你总让我感到离人很远。”
“离人很远……”赵昌咀嚼着这个形容,忽然问,“但离仙很近?”
“是。”
“您认为我死后会回到天上吗?”
“对。”
赵昌:“您这样想……”
他已经无力到不想叹气了,说:“这是对我的侮辱。”
嬴政皱眉:“这能是对你的侮辱吗?我从来没有想要侮辱你。”
我这是对你的高看与重视,好吧?
赵昌对这个问题抗拒过很多遍,也强调过很多遍,可是看起来没有用。
也许是他之前的强调看上去太轻松,像在说笑话,所以没有人当真。
他把许多想法压了又压,忍住讲出难听话语的欲望,才终于说出一点伤害性不大的话:
“您想要高看我,您也在某些时候佩服我,但您不愿意坦率承认,因为我为臣、为子。
“我身处下位,您不想低头。
“所以只要将我与仙人挂钩,一切就好了。
“你终于可以心安理得地直视我身上的优点,并将你喜欢的部分学走。
“但我不是,你不要自欺欺人。
“承认吧,天下就是有我这样的人。我与仙无关。”
赵昌坦荡地抬头。
“你在胡说什么?闭嘴。”嬴政突然发现这嘴实在太敢说。
只是短短几句话就让他心里不寒而栗。
这些话里所包含的内容是真是假?不知道。他现在想不了那么多。
赵昌很生气,比以前要生气得多。
他想说:好,我闭嘴,我们不要谈这些事了,这都不重要,今天还有工作没搞定,快干活吧。
但他开口:“看破不说破那是对外人的待遇!他们有种种让人不悦的缺陷,对我有多少误解的想法,我一句话都不会多说!
“因为他们都不重要。我活着不是为了让别人理解,他们与我有什么关系呢?我只要做完我该做的事就好了。”
你把这个话题开了头,听了一两句话就受不了。你只是希望我给出一个“我不会走”的回答,是吧。
我只要简单糊弄一下,就能把话题转走,让你得到想要的回答。
对,我可以这么做。
但凭什么你说开始就开始,你说结束就结束。
赵昌不仅没有停,还变本加厉地输出:“您想走入我的内心,却不收起您的外壳,还要我继续容忍我最没有防备、最脆弱的地方被伤害,凭什么?
“你不视我为人身,是因为你不想理解我的感受。
“将我内在中超越你定义的‘常人’的部分都视为理所应当、轻而易举。因为我不是人。
“这样你就可以忽视我为了做到这些所付出的努力,也可以忽视我为了做到这些所忍受的痛苦。
“别人都可以不明白,但你怎么能……”
他已经习惯了孤独,也乐在其中。格格不入的不只是他与时代。即便身处现代时,他也清楚自己是人类中的“异类”,他早就在一个人独处,并不期盼他人的同行。
嬴政内心有些狼狈:“我没有忽视。”
早知道要面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