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会怎么在背后嘲讽自己,他就觉得胸口像炸开了一样疼痛。
“长公子……扶苏……秦王……”淳于越深恨自己的遭遇。
他想像中的自己应该是在辉煌的大殿中义正辞严地说出自己的观点,然后留下美名。
而不是在一次普普通通的会面中,被一个黄口小儿说得失去意识,成为笑料。
淳于越不甘心,他想要报复回去。
扶苏没有关注手下败将,但他现在的怨气也很深重,他跑去找弟弟,幽幽怨怨:“昌……你都不管一管外面的传言吗?”
“嗯?出什么事了吗?”赵昌不解,“哦对了,我听说有人在质疑你的才华,所以我让他们把你的言论印成册,过几天向外发……”
长公子喷倒博士一事,有人信,也有人不信。
赵昌听说居然有质疑的声音,当即拍板:再匀出一部分墨!出去宣传我大哥的精妙言论!我不许有人不信!我不允许!
“什么?!”扶苏失声。
他跌撞冲上去,抓着老弟的胳膊,震声:“还要发什么?纸册?!外面都已经说成什么样子了,不要再发了啊。”
“可是……我都印好了……”赵昌情真意切地握着大哥的手,“我知道有人在说一些不实的发言,所以这才需要真实的记录,这样才能尽量洗清你身上的夸张误解。”
他也不知道咸阳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明明李智不在,却好像出现了许多李智精神上的继任者,吃起瓜来那叫一个快,还喜欢在瓜上搞艺术加工。
一则传言扔出去,很容易就能变成完全不认识的模样。
有人被骂晕过去实在是太好玩了,但只击倒一个淳于越不能满足吃瓜群众,他们纷纷在流言中添砖加瓦。
像扶苏,身上的最新成就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喷得全体博士们都不敢冒头(因为博士在准备考试)。
“……真的吗?”扶苏信了,缓缓放开手。
“真的。”赵昌目含忧虑,又补充一句,“还有一件事,我担心以后有人来找你辩论,要不你多准备一下?”
扶苏怔然,心碎自闭:……我当时为什么要和淳于越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