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苏,一款秦国长公子,正在赵地游历中。
秦王迟迟没有立太子,扶苏一向是外人眼中太子之位的有力竞争者。
直到某件暴露秦王偏爱的大事发生之后,一切都变了。
“秦国的长公子……”一个花白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老人找上门来,聊着聊着,语气神秘,带着蛊惑,“难道你就甘心放弃秦国的一切吗?难道你就甘心一辈子居于人下吗?难道你就甘心秦王偏宠你的弟弟吗?”
扶苏清澈的眼神顿时犀利起来。
见此,老人了然一笑。
我就说吧,这长公子心里有数。
我看他听到有人骂秦王、骂秦国时的反应,就像完全没听见一样。恐怕秦王是狠狠伤到了他,才导致他对此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他离开咸阳,或许是秦王的放逐与不在意,可也因此给了我们机会。
扶苏问:“你到底是谁?”
老人和蔼地笑了笑:“我只是一个赵国人罢了。秦国长公子,我们这些人,虽然没有多大的能力,但也能帮助到你……”
扶苏没有多余的慌乱,也没有一惊一乍的激动,只是目光投向他,似乎在打量、审视。
老人却越发满意:心性不错,这样以后才能成大事。
他道:“秦王对你忽视,他实在是昏庸。”
秦王过分打压楚人,这长公子的处境很不妙,但从其跟随的不少护卫来看,至少秦王对他仍有在意。
“他偏爱二子,这样不好。那二公子有什么值得偏疼的地方,竟然让他放弃你。”
扶苏拳头硬了。
老人更满意:没错,就是这样,这种感觉,你果然不甘心,你果然在觊觎王位,唉,确实,有谁能抵挡住它的诱惑呢?
别说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就算是同父同母的兄弟,为上位而相残的情况也并不少见。
扶苏声音冷淡:“你在我面前说些不该说的话,却始终不肯以真面目示人。如果你对我有所企图,遮掩不应当是你的选择。”
老人在心中仔细分辨。
这长公子有点着急,但也能理解。突然看到了增加助力的可能性,或许让他迫切地想得到我们的帮助。这样很好,也许我们可以拿到更多。
于是他道:“唉,秦国长公子啊,如果要认真追溯,我与你的祖上还是一家人呢。”
扶苏的表情带上波澜。
一家人?
父王是怎么做的?不是把赵国宗室都迁走了吗?代地的那些不提,其他人就这样迁的吗?就这样迁的吗??
秦赵宗室虽然都姓嬴,但早就分家好几百年了。两家说是亲戚,其实现在压根没把对方当成亲戚。
“你想要……从我身上拿走什么?”
老人笑了笑:“秦国长公子,话可不能这么说。属于你的东西,我什么也不想拿走。我们只是想要取回属于自己的东西而已。你愿意考虑与我们合作吗?”
扶苏问:“仅此而已吗?”
老人的笑容似乎更为张扬。
真的找对人了,他不在意分割出这些利益。
“仅此而已。”
“我不能现在向你给出答复。”扶苏道。
老人明白,他已经心动,只是还在考量、犹豫。但越斟酌越好,说明他考虑得深刻,也说明他能够真正下定决心。
“这是正确的。这不是一时能够回应的事情,我愿意等待你的答案。”
老人施施然离去。
扶苏将他送走,看着他的背影,然后自语:“他根本没有告知我应该如何联系。”
归根结底,获得的信息除了个“疑似赵国宗室”外,扶苏现在基本对人一无所知。
这就是你合作的态度吗?傲慢。言谈之中,更是在一直小看我。
写信,我要写信告状!
扶苏气冲冲地回屋酝酿情绪。
另一头,离开的老人在试图多说服一些人,加入到另一条反秦复国的道路中。
在座之中,一位看上去最为年老的人问:“秦国长公子可以信吗?”
“我认为这还需要观察。”老人道。
“唉,怎么能和秦国的人联系呢?而且还是秦王的长公子,这不会暴露我们吗?”此人头发黑白相间,声音有些尖细。
另有一个看上去风度翩翩温文尔雅的中年男子回复:“不然呢?你还想联系谁?那个和燕太子一起被打得弃甲曳兵的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