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所不惜,又如何会顾及旁的?”
如此,一切都解释通了。白莲教利用如懿给寒香见下绝育药,利用早就埋在宫中的钉子将婉妃、和妃都牵扯进来,设计她们互相攻歼,自相残杀。预备等她们两败俱伤,再用顺意自戕用的金凤栽赃嬿婉是幕后主使,如此就能将膝下有皇子的宫妃一网打尽。可本来制定的好好的计划因着嬿婉和香见屡遭变故,下绝育药的罪名不成立了。眼看一切努力就要付之东流,顺意就将她们身属白莲教的事儿挑在明面上,改用“勾结白莲教”的罪名栽赃宫妃,也会让宫妃和阿哥们染上一身洗都洗不掉的腥。可他们只怕没想到,他们只在太医院和延禧宫两处露了马脚,就被嬿婉顺藤摸瓜、抽丝剥茧地一点点将事情都查了出来,让真相大白于天下。真相水落石出,皇帝的脸色却未见得很好看。越是证明了嬿婉和婉妃等的无辜,就越是显出他自己被白莲教蒙在鼓里,对后宫妃嫔的大肆怀疑的荒谬之处来。皇帝今日大惊大怒,现下又是恼羞成怒,情绪波动太过之下,只觉得太阳穴处突突地跳,眼前一阵有一阵的发黑,如被困在深不可测、无光无影的谭底,连嬿婉的话音儿都觉得忽近忽远了。只是今日一波三折,人人都正是心思繁杂的时候,为白莲教的计划暗自心惊、后怕不已,更没一个人敢在此时瞧皇帝的脸色——皇帝的笑话是好看的么?他又高高端坐在宝座之上,如今眼前一阵一阵的发黑,咬紧牙关连声都发不出来,却是没人瞧出来他的不对了。“至于那只金凤——”嬿婉是唯一时时刻刻用余光留意皇帝之人,自然觉察出不对,却故作不知,只扬声提起金凤一事,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到了自己这里来。她眉目柔和,轻颦浅笑,口中之话却自有千钧之力:“皇上亲赐给臣妾的爱物,臣妾又如何会不好好珍藏,反倒让贼人钻空子偷了去?”她扬声唤道:“巧珠!”巧珠早候在殿外,听到传唤便捧着一只小巧的漆盒入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