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姓罗名宇,永隆二年武进士出身,授参将,后与东陵氏作战不利,为帝君罢黜。¢卡+卡-小?说·网` _首^发+”
“罗宇自以为耻,遂辞官。永隆五年入剑盟,同年身受重伤,以至今日。”
女子言简意赅,将要交代的事,说得清清楚楚。
“在下杨培风,尚未请教姑娘芳名。”
“夏薇。所以咱们能合计合计,怎么救治……”
对方话音未落,杨培风接着取出银两,毫不犹豫道:“治病救人应该找医师。上次的药钱,够么?”
夏薇叹了口气,并不多说惹人烦,无奈道:“够了,能留个地址?”
杨培风简单说了下方位,告辞离去。
剑盟这个组织,太邪!轻易不敢招惹。
再退一万步讲,他跟这个罗宇,熟么?
他有什么理由帮?
出了百草堂,全天下还没医师了?
总而言之,吃力不讨好的事,能做,杨培风做得也不少。
但他也不能事事都做。
不然的话,就太贱了。
杨培风本打算再去几个地方问问,却实在没太多兴致,便闻着味儿,转悠到酒铺,拿出小葫芦,唤道:“十斤劲儿大的,就二十两,你看着打。”
赶来的小厮闻言却挠了挠头,面露难色。+b\q′z~w?w·._n\e·t?
杨培风惊诧道:“不够?”
二两银子一斤酒,即便这是丰都城,也不便宜了。
须知,偌大个柳琢也就只值十两。
小厮连连陪笑道:“非也非也,而是客官您这葫芦,好看是好看,可是满也装不下十斤酒啊!多的,小人另拿酒壶给装上?”
杨培风微笑道:“无妨,你且装着就行。”
“得嘞,客官您稍等片刻。”
小厮捧上葫芦,连忙转身打酒去。
不多时,柜里传出小厮的惊呼声。
漫说十斤,一连十六七斤装进去,小葫芦拿在手中仍旧轻若无物。这个时候,小厮才知店里来了位神仙,索性凑了个整。
“客官,您的酒,慢用。”
“有劳。”
杨培风初来乍到,想着多了解一下九幽的风土人情,总不算坏事,便不急着回去。
他向小厮要了碟盐豆子,正欲往二楼落座,消磨时光,却发现厅中众人纷纷抬头望向门口,笑容满面。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他也回头瞟了过去。
尚且只看见一袭粗麻布衣,那小厮匆忙过来,压低嗓音道:“客官上走。他在丰都是出了名的妄人,耍起疯来比醉酒的疯子更甚,可别去寻晦气。,第¢一·看_书¨网, _更_新!最·快^”
杨培风点点头,“好。”
有人忽叫道:“呦,叶少!你又去拳市抖威风了?”
被称为叶少的刀客闭口不答,只拉低帽檐,躲身去到柜前,等那小厮。
有人假惺惺劝道:“正所谓天涯何处无芳草,白小姐无情无义,你还一心一意,念着她作甚?”
“是啊,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来人破了功,红着脸喝道:“休得胡言!”
“胡不胡言,你去打拳总是真的。打拳也就罢了,打得还是从朔北下来的蛮子。蛮子也就罢了,你还输了?哈哈哈哈……你叶家祖宗十八代的脸,都叫你丢尽了。”
“你,你懂什么?叶某的刀不杀老幼,瞧他年老体弱,让让而已。更何况以武会友,以武会友,不为输也!”
“那你交上朋友了吗?”
“哈!还交朋友,他对周老板拍胸脯保证打赢,结果连人带刀给扔了出来,摔了个狗吃屎。”
屋内响起一阵哄笑。
刀客争辩不过,只能独自生着闷气,转过头,拿出一个葫芦,几枚铜钱,“老样子。”
小厮方才看清对方鼻青脸肿,于心不忍道:“大家不曾笑你刀法,您哪里真打不过?何苦来哉!”
刀客则又重复之前的话,“以武会友,以武会友。”
杨培风的视线一直在楼下没离开,刚落座,旁边就有位青衣文士与他打招呼,“仁兄瞧着面生,刚到丰都么?”
“刚从朔北下来。”他抱了抱拳。
“朔北!”此人吃了一惊,“那个地方,太过艰苦。能走到丰都,想必吃了不少苦吧?”
这个“远”,可不单单指两千五百里路。
而是生与死。
杨培风付之一笑,“修行而已。”
说完之后,即便厚脸皮的杨某人,也难免哭笑不得。
这句话,似乎有些装过头了。
他眼神示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