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埠贵胸脯剧烈起伏,脖颈上的青筋如蚯蚓般凸起,手指几乎戳到林东来鼻尖:
“你小子别给脸不要脸!这钱在咱四合院门口捡的,就是院里的东西!”
林东来反手将鱼竿插在岸边软泥里,溅起的泥水点洒了阎埠贵一脸:
“三大爷,按您这道理,昨儿我在院里谁家灶台捡着块红烧肉,是不是也算您阎家的?”
围观的几个钓鱼老头一听这话, “哄” 地笑开,阎埠贵的脸涨成猪肝色。.8*6-k.a,n~s-h*u*.′c\o.m¨
他突然转头冲着远处遛鸟的人喊:“老少爷们评评理!这小子捡了钱不还,非得逼我这把老骨头去派出所!”
估计是本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想法,那人也只是朝这边望着,并无表示。
就在这时,鱼漂猛一下沉。
林东来扬竿的动作一气呵成,鱼钩划破水面的声响像根细针,扎破了阎埠贵最后一道心理防线。
一条活蹦乱跳的鲤鱼甩着尾巴,溅出的水花打湿了阎埠贵卷边的裤脚。
“三大爷,” 林东来擦了擦溅在脸上的水珠:“您再不走,这鱼蹦跶起来,怕是要勾住您的新衣裳。”
阎埠贵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却踩进岸边的烂泥里。μμ¨看?$\书?君+? ¤最o新|~#章μD?节t¤更[新?o快-
围观的钓鱼老头们拄着鱼竿笑,其中王大爷缺了门牙的嘴漏着风:
“大哥,您这鞋才买不久吧?别让鱼给蹬坏了!”
哄笑声中,阎埠贵感觉自己像条被钓上岸的鱼,腮帮子一鼓一鼓地喘着粗气。
生怕刚穿没两回的衣裳再被溅上泥水,阎埠贵顾不上清理鞋,立马向后几步退到了岸上。
他已经打算好了,今儿林东来要是不将那二十块钱交给他,他就不走了。
林东来懒得搭理他,自顾自盯着水面忙活着,不多会,桶就装不下了。
自从饭馆开业后,他就很少来钓鱼,但每次来收获都不错。
他也往往会将鱼获都送到饭馆,留条大的自家人吃,其他就让傻柱看着办。
在岸边瞧着林东来一条接一条将鱼钓上来,阎埠贵看着那叫一个眼红。
可技不如人,他也不是没到这块来钓过鱼,钓不上来,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眼看林东来收拾好家伙什和鱼,一块提到岸上,阎埠贵立马凑上前:
“东来啊,你小子你儿收获不错啊,鱼这么多,你们家也吃不完吧?”
“要不要给三大爷……”
没等他将话说完,林东来把鱼桶往旁边一拉,冷笑着打断他:“三大爷,您这算盘打得精啊!
刚还为二十块钱跟我闹,这会儿又惦记上我的鱼了?”
阎埠贵脸上青一阵红一阵,还想再开口,林东来已经将东西装好,推着车往回走。~x/w+b!b′o¢o?k_..c/o`m,
阎埠贵小跑两步追上去:“你这小子,怎么跟长辈说话呢!我是看着你鱼多,好心帮你分担……”
“用不着!” 林东来头也不回:“您老要是真有这好心,就把那二十块钱的事儿弄清楚。”
他加快脚步,鱼桶里的鱼扑腾得更欢了,溅出的水花在两人脚边散开。
阎埠贵站在原地,看着林东来远去的背影,气得直跺脚。
这时,旁边的王大爷慢悠悠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老阎啊,差不多得了,别为这点事儿闹得大家都不好看。”
阎埠贵甩开王大爷的手,嘴里嘟囔着:“我咽不下这口气!”
随后转身气冲冲地走了,留下一串深陷在泥里的脚印。
林东来刚到饭馆门口,傻柱就走了出来,一眼就看到车架上的那桶鱼:“嚯!这可是好东西。”
他搓着手上的油,凑到桶边,桶里的鲤鱼尾巴一扫,溅得他鼻尖都是水珠:
“东来,这鱼活泛得很!今儿能做个糖醋鲤鱼,准能让顾客们今儿吃明儿还想。”
他说着就要伸手提桶,眼角余光突然瞥见阎埠贵正站在不远处,脖子伸得老长,眼睛直勾勾盯着鱼桶。
“嘿!我还以为是谁呢,三大爷这是打算望鱼止渴?”
傻柱扯着嗓子喊了一嗓子,抹布往肩头一甩,望向阎埠贵的方向。
原来阎埠贵贼心不死,他想着林东来驮着鱼骑车不快,便毅然跟了过来。
傻柱这一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