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能抢到多少?”
“眼下除了投奔冀北义军,再无别的出路,你们若愿意,便随我同行,若不愿意……”他转过身,语气决绝,“不愿意,就各自散去吧,想去哪去哪,只要不投靠朝廷、不投靠陆靖言就好!”
几乎没有任何犹豫,老四便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大哥去哪我就去哪!”
“对,我们跟着大当家的!”
“给二爷他们报仇,给一万五千多个弟兄报仇!”
“报仇,报仇……”
残存的头目和士兵们,眼中燃起了求生的火焰,低沉的应和声汇聚起来,虽然微弱,却透着破釜沉舟的决心。
郑彪重新转过身,环视众人后,再次看向老七的尸体,摆了摆手。
在老四与几个头目一起,将尸体搬到一处空地掩埋时,他依旧站在巨石上,凝望落马涧的方向。
那里埋葬着他四个结义手足、以及一万多将士的尸骨,眼中无尽的悲恸和刻骨的仇恨,在老四等人回来的时候,都化成一道冰冷的寒芒。
“走!”他低吼一声,跳下巨石,迈开大步,不再回头,朝着绝垠关的方向,艰难却坚定地走去。
……
四日后,午时刚过,绝垠关,议事厅内。
项小满端坐主位,厅下阎洛正在给他汇报陈洵和苏新覃袭扰临仓郡的过程。
对此,项小满早有预料,听完后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只是又嘱咐道:“派人去传信,让他们保持现状,以栖凤堡为根据点,牵制住陆靖言,如此,就算罗不辞回来,我们也不会腹背受敌……”
刚一说完,又微微皱起了眉,心中暗忖,“算日子,东北边的敌军昨天就该回来了,怎么到现在也没消息?要不是疯子今早传信说要再等一天,我还以为他着了罗不辞的道呢……”
“主公……主公?”
“啊?”项小满回过神来,见阎洛正一脸狐疑盯着自己,连忙挥了挥手,“哦,想事情太入迷了……对了,没别的事了,你去忙吧。”
哪知话音刚落,厅外就响起一阵马蹄声,紧接着,就是一道充斥着烦躁的喊声:“项瞻,你是不是猜错了,这都几天了,罗不辞那老小子怎么还没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