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职位,等你回来,我会跟陛下提一嘴。”
“多谢怀公公。”
覃昌恭敬行礼,随后恋恋不舍地看了一圈工作和生活多年的司礼监值房,摇头道,“此去,也不知要过多久才能回来。”
“年后吧。”
怀恩宽慰道,“从京师先往北到宣府,然后一路到甘肃、宁夏,再从那边回来,大概三个月上下。
“开春后我们应该就能重逢。”
“好,希望到时我有命回来。”
覃昌脸上终于有了几分笑容,却显得异常苦涩。
好端端的我为啥要去招惹张来瞻?
真是……何苦来哉!
……
……
覃昌即将出发。
临行前,他特地让人去通知自己的侄子覃云,过府一叙。
而覃云得知消息后,赶紧前来见伯父。
“更有青年才俊的模样了。”
覃昌笑着问道,“听说新近你成婚了?”
“这……是啊。”
覃云没敢否认,惭愧地低下头,道,“家里刚办了婚事。”
覃昌笑道问:“我没去,你没生气吧?”
覃云吓了一大跳,赶紧道:“伯父您言笑了,侄儿哪里敢生气?再者说了,您老公务繁忙,岂有时间理会这些小事?且这婚事……本身就办得相当仓促,甚至没有邀请多少宾客光临。”
覃昌点头道:“你夫人娘家那边很不错……李家的千金小姐,听说她伯父李华最近在朝中很得势,因为突然有了个靠山。” 覃云听得云里雾里,好奇地问:“您是说……张国丈吗?”
“不然呢?”
覃昌反问了一句,咳嗽一声后才又接着问道:“覃云啊,你最近经常去张府去吗?前些日子,张府工坊发生殴斗,就没叫你过去帮忙?”覃昌问道。
覃云道:“回伯父的话,最近锦衣卫的差事很繁忙,我只偶尔会去张府一趟。侄儿……实在抽不开身。”
覃昌摇头道:“你的差事,不就是协同皇宫里的工坊织布么?那些新织出来的布匹需要上色,便是你的人负责拉出宫送去染坊,如此少不得往张家跑……为什么不承认呢?”
“我……”
覃云一时间有些不知该如何面对眼前这个曾经的大恩人。
以前他是真的把覃昌当成神仙一般供着,甚至连仰视都不足以表现出他的孺慕之情。
可现在却觉得……
好像两人间没那种亲密的感觉了,因为覃昌除了靠手里的权势给他搞了个锦衣百户的职务,后面就没怎么管过他。
再就是以前每次来覃府,都给他留下了不好的印象,这让他觉得这宅第门槛太高,不是自己能来的地方。
“平时你跟张国丈往来多吗?”
覃昌问道。
覃云摇头:“没有,基本上都是跟二公子混,张国丈并不会直接委派我做事。”
覃昌眼睛一亮,笑着道:“张家二公子,那可是一号人物,就说织布这件事吧,就是他提供的新式织布机,陛下重视,皇后更是亲自出面主持……你好好做吧,争取……还有晋升的机会。”
“侄儿有今日,已经心满意足了。”
覃云恭敬道。
“呵呵。”
覃昌笑道,“你得往前看。本来谁都觉得,牟斌是你们这些千户中,最有资格上位的那个人,但现在看来,他的靠山没有你硬啊。”
这话让覃云无言以对。
覃昌道:“你放心,我会帮你。不过我眼下得去西北一趟,回来后……希望,能见到你执掌锦衣卫的那一天。”
覃云听完后,吓得手脚都哆嗦个不停,赶紧道:“伯父,您莫要言笑了,侄儿现在连千户都没做好,哪里敢有心思继续往上爬啊?”
“你心态可真好!”
覃昌道,“指挥使朱骥年岁过了,陛下已准备让他告老还乡,或是给他派遣个别的轻松点儿的差事。
“再加上……朱骥这个人,太喜欢凑趣了,啥事他都要掺上一脚,身为锦衣卫指挥使,跟朝中各势力的人往来都不少,已不适合留在这位子上。而他的位置……迟早要落到你们新一代的肩膀上。”
覃云这下更不敢随便接话了。
他感觉到,伯父很有可能是在套他的话。
“张国丈没说要提拔你吗?哦对了,是二公子,他可有提及?”
覃昌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