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就非要跟皇帝站在一道,且立场保持一致?
当初是谁跟先皇唱反调,然后被发配去守皇陵来着?
你自己就不是什么好货色,今天却跑这里来叭叭教育我? 有意思吗?
“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话,明日朝会上,必定会掀起一场意想不到的波澜。”怀恩满脸担忧地道,“明日早朝前面圣,坦诚自己的错误,这将是你最后的出路。如果你心有不甘,可以把主要责任推到我身上,我毕竟是一介将死之人,什么都看开了。”
覃昌心说,既然你为人这么豁达,那为什么不是你跑去向皇帝承认错误?
我把责任推你身上,陛下一定会觉得我没担当,甚至可能觉得我是在诬陷你,最后我得到的惩罚肯定会更重。
我才不上你的恶当呢!
“怀公公,您的善意提醒,在下记在心里了,不过……请容在下回去后好好考虑一下,今夜就不在此值守了。”
覃昌耸耸肩,无奈道,“或许今日将是覃某在朝的最后一天,怀公公,以后司礼监就靠您了。”
……
……
翌日清早。
入宫参加朝议的官员队伍缓缓向前,氛围显得极为诡异。
很多人都在朝张峦身上打量。
有的人更是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大概意思是……你张来瞻已处在风口浪尖上,这会儿不在家静思己过,竟有胆子来参加朝议?
你脸皮到底有多厚啊?
“张国丈,有礼了。”
一个青袍小帽颌下无须的白净老者出现在队伍旁,将张峦拦了下来。
张峦斜眼看过去,发现正是此番阴自己的幕后元凶覃昌,心情顿时不佳,板着脸问道:“覃公公,不会又是陛下让人传召我过去议事吧?我只想好好参加一次朝会,没必要每次都这般鬼祟,平白让人看轻!”
众人皆对张峦的冒失言语心惊不已,覃昌却毕恭毕敬地道:“不是陛下传召,乃在下请您借一步说话。”
“真无奈啊!”
张峦只能耐着性子离开文官队伍。
走了十多步,来到金水河边站定,见前行的文武班列皆无法听清自己的对话,覃昌才拱手道:“咱家先在这儿,向国丈爷您赔礼道歉了。”
“什么?”
张峦装出一脸懵懂的样子问道,“你给我赔礼?覃公公,你是不是对我有何误解?最近咱二人间……好像没什么沟通和往来,你这是道的哪门子歉?”
覃昌苦笑道:“全因先前有人去贵宝号闹事,咱家不但知情,还是参与者,关键时候也未能及时派人前去叫停……若由此开罪了国丈您,还请恕罪!”
“喂喂喂,覃公公,这话你别在我面前说啊。”
张峦一听果然是你,顿时落下脸来,喝道,“我不管你是谁,跟那事有多少关系,咱公事公办……你别成天整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有啥事朝会上去说,等下我面圣迟到的话,罪责谁来承担?”
说完,脸上露出一副不耐烦的表情。
心里更是在琢磨,你个老小子还想在我这里装好人呢?
不好意思,你在整件事中的定位,吾儿早就分析过了,连李孜省都能看透你是主要敌人,现在却在我面前扮可怜、装好人,在我看来那纯属伪善。
覃昌一脸祈求的表情,道:“咱家承认犯了错,可是您也要好好想想,要是怀公公过世,朝堂上下没个熟人,谁能帮您打理这宫内宫外一切呢?”
张峦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问道:“覃公公,我不知听得是否准确?你这话锋中分明夹枪带棒啊,你不会是想说我……想要利用你们这些中官,干涉朝政吧?我不用打理宫内宫外的事,我根本就是个闲人,但凡与闲事无关的,在我这里……全都免谈。”
覃昌闻言也板起了脸,问道:“所以说,您打算执着到底,不愿善罢甘休咯?”
“靠,你到底是来求我原谅的,还是来威胁我的?”张峦怒容相向,问道,“你就不怕我把你的话,原封原样带给陛下?”
覃昌一张老脸顿时垮了下来,叹息道:“张国丈,您也知晓现在的对手是谁,其实一切都是首辅刘吉在暗中策划……
“此人机关算尽,却未能伤到您分毫。但说到底,毕竟只是营商的一点儿小事,再大的冲突,也没闹出人命来,是否该就此了结,彼此相安无事呢?”
张峦扁扁嘴,一摆手道:“这事儿,并不由我控制,听说今日朝会上将会很热闹呢……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