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终于醒了,现在起床还赶得上去陪太后娘娘用膳。-d~i?n\g~x¨s,w?.·c_o′m`”
明朗瞬间清醒,沐浴更衣过后起身朝着慈宁宫主殿走去。
刚一推开门就听到母皇和皇奶奶的笑声。
“母皇和皇奶奶这是在聊什么?这么开心也说给我听听叫我也跟着乐呵乐呵。”
人未至声先起,明朗绕过屏风走到殿中,朝着母皇和皇奶奶行了一礼就被人虚扶起来。
“明朗舍得回来了?这些日子在军营玩的可痛快?瞒得皇奶奶好苦。”
明朗顺势坐在皇奶奶身边,将这几日在军营里的见闻统统讲了一遍,她记得皇奶奶从前是在边关长大,军营里的事情应该会感兴趣。
“现在的将士们之间都是这样比试的?”向华月不禁回想从前在边关的生活,虽然时间久远但她依稀还能记得一些。
“到底是不如从前边关热闹了。”
明朗闻言眉头微跳,倒是她小见多怪了。
“来,靠着皇奶奶近些,皇奶奶和你讲讲从前边关的故事。”
梁崇月在一旁看着,刚才还说要好好审问明朗的母后一见到明朗是审问也忘记了,严厉也没有了。
祖孙二人贴在一起,这一桌子的菜都成了摆设。¨秒¨蟑\結+小,税+枉_ ^唔?错/内\容?
“好了好了,先用膳,吃完再聊也不迟。”
一顿饭用完,梁崇月看着黏在一起的祖孙二人,无声离开没有打搅。
这些日子母后一直念叨着明朗,如今明朗回来了,自然是要好好和母后叙叙旧的。
“陛下,斐掌令去望江楼绑了个人。”
梁崇月刚走出主殿,平安快步迎了上来小声将昨夜发生的事情简短复述了一遍。
梁崇月闻言连眉头都没皱一下:“既然斐禾觉得有问题,该处置就处置了吧。”
“可是陛下,斐掌令绑的那个人是端宁公主的长子,想来这个时候端宁公主已经知晓此事在赶来求情的路上了。”
梁崇月脚步一点没慢,上了龙辇,沉默思索着端宁公主是她的哪位姐妹。
平安跟在陛下身边多年,见陛下坐在龙辇上撑头沉思,就知道陛下就是忘事了。
“端宁公主是先帝的第十二公主,下嫁给了寿王的侄儿。”
梁崇月依旧沉思,还是没想起来是谁。
那段时间她忙着收拾不懂事的人,皇子公主的婚配嫁娶大都按着她们的心意选的人。\x~i+a.n,y.u-k`s~.?c`o_m?
就连封号都是内务府取好了,送给她选的。
“一会让斐禾来见朕。”
梁崇月不觉得斐禾是会一言不合随便抓人的人,能让他连夜去望江楼抓人的,定是有什么事情被他查到了。
青玉阁这点本事还是有的。
“是奴才这就去传召斐掌令。”
龙撵摇摇晃晃到了养心殿,梁崇月刚睁开眼就看见斐禾朝着她走了过来。
“陛下,属下有事禀报。”
“进去再说。”梁崇月走的时候注意到斐禾的指套摘下了,看样子刚才是用刑了。
梁崇月慵懒的斜靠在罗汉榻上,静等着听昨夜发生的事情。
“陛下,属下昨夜护送殿下回宫的时候从长安街上过,路过望江楼的时候,端宁公主的长子目光不善的盯着殿下,属下派人前去查探了一番。
不想竟然查出了一桩命案。”
梁崇月原先还以为端宁公主的儿子对明朗起了心思,没想到这里头弯弯绕竟然这么深。
“是吗?大家族里死伤一两个人掩盖过去也很正常。”
这个时代毕竟权力至上,签了卖身契的仆人是打是罚都由主人家做主。
她虽早已下令,不允许杖责下人,但这样的政策,满京城里头没有一家会遵守。
“死的是荆州刺史家的二小姐,是被端宁公主的长子路过看中蒙骗失身,自觉无言再见父母亲人投河自缢了。”
自古皇室宗亲里面总有几个混不羁的畜牲玩意儿,这样的事情在他们那个圈子里面也不少见,能让斐禾查出来的想必当时是闹出点动静来了。
“朕为何没有收到荆州刺史弹劾的奏折?”
梁崇月面色不悦,荆州刺史她虽不曾见过,但她记得他那一手好字,每每在奏折上聊起荆州民情总是侃侃而谈,说的都是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