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两人已在燕岭关内……………………..
北境的风雪自然吹不散两人的沙场梦,转眼又是一年过去。这日秋收刚过,帐篷外传来争吵,徐沧握着酒坛的手顿了顿,似乎纪凌在与唐禹争执些什么。“末将以为,此次奇袭太过冒险!”唐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担忧,更有几分无奈。“万一北蛮设伏,此时前往实不明智啊。”“瞻前顾后,若想等蛮狗松懈,倒不如去庙里上香。”纪凌颇为不耐,随手便抽出了随身佩刀。“怕死,你就带着辎重营后撤。”“蛮狗虽勇,咱也不是吃素的。”徐沧掀帘入内,正看到纪凌将舆图摔在桌上。“前怕狼后怕虎,能成什么大事!我陪你去。”听闻此言,纪凌抬头,目光扫过对方腰间的玉佩。“你去什么?你以为打仗是儿戏?”“我又不是没上过上战场!”徐沧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火气,也有几分冲动。“你总把我当成个娃娃作甚?”“你才多大?毛长齐了吗?这是打仗,不是刺探。你不准去!”纪凌突然起身,一把将佩刀拍在桌案之上。“上次冰湖,若不是你驱马不慎,怎会落难?此处没有我的将令,你哪都不准去。”“够了!!!!”徐沧一手扯下腰间玉佩重重摔在桌上。“明日我自领前军,若死了,就算还你救命之恩。”“你……”纪凌话未开口,对方却已冲出了帐外。是夜,徐沧躺在行军床上,盯着帐篷顶发呆。月光透过缝隙照进,映得地上的玉佩泛着冷光。恍惚间,他伸手摸向心口,不由的翻身坐起。*s¨i¨l/u?x_s?w·./c?o\m~“不就是长了我几岁吗?哼!你去得,我也去得。”恰在此时,帐外传来脚步声。徐沧转过头去,看到纪凌背着身子站在帐前,手里还握着那半块玉佩。“明日你跟在我身后,敢擅自行动,我打断你的腿。”“哼!”徐沧转过头去,不再与之对视。“管好你自已先,中箭在前,还好意思说我。”“……..”“……..”“哼!”两人对视一眼,随即齐声一笑……数日之后,亭山腰上,徐沧舔了舔干裂的唇,盯着崖下高举皮盾向峡口推进的蛮狗咧嘴一笑。“这用兵就得大胆,咱们此刻杀出,定叫蛮子首尾不能相顾。”“再等等!”纪凌蹲在他身侧,指尖抠进冻硬的泥土。“他们中军未入,不急。”“三千对两千,优势在我!”徐沧摸了摸腰间重新系好的玉佩,两块残玉间缠着新编的红绳。“看我杀他们个片甲不留。”听闻此言,纪凌忽然笑了,从怀里掏出块硬饼掰成两半。“干啥啥不行,吹牛第一名。”“噗!”徐沧吐出嘴角叼着的枯草,缓缓拔出腰间佩刀。“走着瞧!”这场伏击战在晨雾初起时爆发。“杀!”随着鼓声震天,徐沧挥舞长刀径直冲下山崖。随着两军交兵,他刚放倒几人,却见纪凌被绊马索掀翻,大量兵卒一拥而上。“小心!”徐沧怒吼一声,勒起马首一跃而起,瞬间冲散人群。刀光剑影,短兵相接,他感觉左肩一阵剧痛,不知何时中了箭。而此时的纪凌翻滚到其人脚边,抬手掷出随身短刀。“蠢材,护好后心!”“把手给我!”徐沧挥刀杀开血路,一把将纪凌拉上马背。两人同乘一马,于敌阵中来回突杀。直至夜幕降临,峡口早已堆满尸体。徐沧靠在纪凌肩头,看着对方用匕首挑出自已肩骨旁的箭头。“嘶!你小心些!”“别说话!”说着,纪凌撕下衣袍一角,为其包扎起伤口。“出行前,王爷托我护好你。”“……”徐沧抬头,看到对方睫毛上凝着的血珠,心头突然一颤。“你总把我当累赘?”“什么玩意?胡说八道。”纪凌一个脑瓜崩险些把徐沧给敲晕。在他抬手之际,徐沧却忽然发现,纪凌的后肩处似乎又添了几道新伤………两人相伴成长,几经生死磨练。一夜把酒之际,却闻神京送来丧报。庆帝驾崩,仁宗即位。得知此事,徐远山自然要入京拜见新君。“又在磨你的破刀?”镇北军大营内,纪凌掀开帐篷帘,扔来块马奶酒浸过的肉干。“明日便要启程入京了。”徐沧头也不抬,刀锋在油布上刮出细微的声响。“我知道。不用你通知。”纪凌挑眉,忽然抽出腰间佩刀掷向他。“???”徐沧本能后仰,刀刃擦着鼻尖钉入帐杆,刀柄震颤不止。“你特么?”“……”纪凌站在帐中央,抽出鎏金刀被反复擦拭起来。而刀柄缠着的蓝绳,恰恰与徐沧腰间的一模一样。“要走就走,装什么大尾巴狼?”“怎么,你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