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的人,鼻子才这么灵,一下子就盯到了自己和修齐广。其他被一起抓进来的人,都是他们对外界的掩护。
赵俊海坐在座椅上悠然自得,一点都不慌。任博安坐在他对面,也不慌,目光看着赵俊海,神情淡然,久了好像一座石像,直勾勾看着你的一尊石像。看着任博安脸上几乎凝固的神情,赵俊海心里的警惕越来越高,可心里的疑惑也越来越大。刚才外面到底出了什么事如果是圈套,姓任的肯定会一进来就会故弄玄虚,挑起话题。就算他不说,姓刘的科长也会挑起话题,他在旁边答话,一明一暗套自己。结果一进来,两人一声不吭。姓刘的科长看上比我还要紧张,一味地喝茶,半个小时都出去两趟了,肾虚。不过他看着明显有事啊。姓任的却沉得住气。到底出了什么事一个半小时过去了,刘东阳出去撒了四泡尿,提着暖水壶灌了两回开水,赵俊海终于忍不住开口,“我想撒尿。”任博安挥挥手,刘东阳出去没两分钟,一位杂役拿来一只木马桶,放到赵俊海旁边,然后又离开。任博安指了指那个马桶,眼睛里的意思很明显,尿里面。赵俊海背过身去,解开裤腰带,对着木马桶哗哗尿,完事后自己盖上木盖,系好腰带,又坐了下来。任博安还是没有出声。刘东阳继续频繁地喝水。又过去半个小时,赵俊海的心就像被无数只蚂蚁噬咬的千疮百孔,还在这些孔里爬进爬出。我实在忍不住了。“到底出什么事了”刘东阳端着茶杯的手定住了,转头看向任博安。任博安没有出声,刘东阳见他没有出声,也不出声,又嚯-嚯-地喝起茶水来。 “肯定出事了。”任博安还是没有出声。刘东阳有些坐立不安,干脆起身,“我出去撒泡尿。今天一天,我把这个月的尿都撒完了。”赵俊海对刘东阳的离开置之不理,眼睛里只是盯着任博安。“你告诉出什么事,说不定我心情好,愿意招供些什么。”任博安笑了。你终于撑不住,心燥气浮了!“你心情好不了。修齐广死了。”“死了”赵俊海脸上的神情快速变幻,他在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但是双手微微颤抖,下意识的恐惧和惶然,还是在瞬间不由自主地露出来,被任博安看在眼里。“怎么死的”赵俊海继续问道。“看守说是他自己把自己掐死的。”赵俊海想哭又想笑,“任大人,你信吗”“我信不信无所谓,赵俊海,你信吗”“不信。”“不信”任博安那张凝固的脸终于融化了,露出笑意,“那还不算太蠢。”“启禀任大人,我带警卫军的增援过来了。”“好,把赵俊海带下去。连同其他二十五位案犯的守卫和巡逻,全部由警卫军接手,赵俊海作为重点看守对象,不得有失。”“是!”四位警卫军士兵,两位站在门口,两位走进来,解开赵俊海双脚上的铁链,押他回监牢。赵俊海惊讶地看着任博安,“任大人,你不继续审问我”“暂时不审。相比你的口供,我现在对谁杀死修齐广更感兴趣。”“我”赵俊海还想说些什么,却被任博安打断了,“赵东家,你先下去。看守警戒我们全换上警卫军的人。应该没事。如果还是被人寻到空隙,那我也没办法,只能算你命衰!”什么意思算我命衰算命的张半仙说我能活到七十九。可是任博安丝毫不给他说话的机会,挥挥手叫警卫军的士兵把赵俊海带走了。杨贵安带着陈荣华进来了。“任大人,我把陈荣华带来了。”“陈荣华,你是我们中最了解赵俊海的人。现在他被我吊着空中,下不着地,心慌意乱,正是攻破防线最好的机会。我们合计一下,看用什么法子。”任博安语重深长地对陈荣华说道,“立下此功,我会向苏镇使举荐你,引你进镇抚司。进了镇抚司,你此前的罪名悉数清除,变成清白之身,对你,对你的崽都有好处。田阿贵大有前途,可是晋升军官,政工处和安保局要进行政调和背调。你可不要拖累他啊。”陈荣华笑了笑:“我在这世上唯一的念想就是我的崽,任大人你说怎么办吧,上刀山还是下火海,我都不会眨下眼。”“好,”任博安指了指杨贵安、刘东阳,“一起坐下来合计。”顺天府衙,沈万象急匆匆跑进签押房。“府尹大人。”坐在书案后的潘应龙抬起头,“什么事”“镇抚司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