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脸上的表情极为复杂,却在那人取下脸上的面甲后,长叹一声,落寞的退开了去。
至于房中,刘鄩在那淡漠的青年按刀而入时,早已是退了一步,却听身后传来倒地的声音,错愕的回头一看,竟是朱温瘫倒在了地面,白着脸,擦着脸上的汗,喃喃说着什么,让人听不真切。
门口的两个金吾卫已然俯首在地,对着那青年头也不敢抬,屁股高高撅起,俨然已经丧胆。
“你……你……”刘鄩指着步入此间的萧砚,脸颊涨红,压着声音道:“大逆不道!”
萧砚笑了笑,理也不理他,只是先看了眼角落捂着脸怔怔的张贞娘,叹了一口气,复又看向刘鄩身后的朱温,叉手一礼。
“臣见过陛下。”
刘鄩大怒,底气莫名就上来,张口就要喝斥:“萧砚,你好大的胆子,竟敢……”
甲叶撞击声忽地响起,一甲士大步走进来,一脚踹在刘鄩腹心,而后染血的刀直接一扬,在后者倒地的瞬间,搭在了刘鄩的颈上,而后只是看着萧砚,等待萧砚发落。
萧砚却不看那甲士与刘鄩,只是一脸淡笑着看着朱温,仍保持着那行礼的姿态。
刘鄩全身一僵自不多提,朱温只是愣愣的看着萧砚,看着这个曾费尽心机讨好他、巴结他,以一介弄臣的身份游走于朝野、他随手便能捏死的萧砚。
而今,萧砚站着,他瘫在地上。
莫名间,朱温忽地捂着脸,嚎啕大哭起来。
“萧卿,朕待你不薄啊,若非友文那个逆子,朕何故分你河北的权?朕确没迫害你的心思……”
刘鄩脸色僵住,呆愕的看着朱温。
敬翔早已是一脸木然,形同腐朽的木人。
萧砚笑了笑,俯身扶起朱温,温和道:“陛下,尚且不晚,臣这不是来护驾了吗。”
朱温又哭又泣,顺势把住萧砚的手臂,甚而没去想萧砚为何随手便能把他三百斤的身躯扶起来,只是痛哭道:“萧卿护驾之功,朕当要重重赏赐,萧卿,萧卿,尽管提来……”
“简单。”
萧砚托着朱温的手臂,温和笑道:“我,要节制天下兵马。”
霎时之间,室内瞬间一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