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就是祂的源头?祂因提卡兹的祈求于责任中挣扎,却又因提卡兹的祈求被赋予真实的生命?
祂就应当是提卡兹文明的代表,去行以一个又一个世界的屠杀,去应和提卡兹极端的思绪,影响一个又一个提卡兹的未来,这就是祂的宿命?祂坦然接受。诚然,那只小女妖说的不错,数百年的时间里观察者并未到来,这不符合弗里斯顿的猜测,但以他贫乏的认知,又怎知这谬误代表另一个猜测的正确?祂有必须要传递的结论了,但另一位沥血王子的探查会酿成又一个不可挽回的错误,祂必须要在濒死之际将这份结论上传到王冠中。若祂的宿命是干涉提卡兹的命运,那祂的诞生便是彻头彻尾的错误。感性的祈愿使祂诞生,感性的选择一向大快人心,但它导向的结局往往不尽人意。面对观察者,冲动的本能是祸患。错误就要清除,但就此将俱亡者们再一次抛弃,也太过可怜,又怎是沥血王子能行的事?若问谁能符合祂的要求,只有一人的行踪祂时刻知晓。她在影响提卡兹的命运,像一无所知的孩童那样天真而狂妄,她有能力杀死祂。这在此前不可达成,因为她只是故事,而祂是真实,但祂因光幕的一刻的祈愿成真,又怎能断言她不会因祈愿被赋予真实的生命?那她便是错误,她能杀死祂。而祂也会杀死她,祂以此为前提行动,曾无数次祈祷死亡降临,却只有这一刻才如愿以偿。既为提卡兹的未来发挥余热,也终于能在此解脱。不可名状之物蠕动前行,接近祂的源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