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踌躇不定,每次伸手出去的时候,总是又找各种理由收回来。
她明明根本不想要这个孩子,可是当真的下定决心的时候她突然舍不得了。
特别是在看到计嘉容决绝的神情时,她忽然觉得心好痛,真的会有心痛的感觉。
阿敏小跑地走进来,心里不禁叹气,这已经是三次热药了,若是夫人想喝这碗药的话早就喝了。
可见她是不想喝下这打胎药。
“夫人,这药咱们就不喝了罢?”阿敏小心翼翼地问了她一句。
可花笛好面子,说出去的话怎么能轻易收回,她哼了一声,“这可是谷主大人赐药的,我哪儿敢不喝。”
“药虽然是谷主所赐,但那是因为药房的弟子去找了谷主说了您拿了给畜生打胎的药,那药人是不可以喝的,否则对身子有很大的损害。所以谷主才命药房的人送了温和的药来。”
阿敏说的都是实情,她以为这些事情夫人都知道的。
可她看夫人的神情,似乎是不知的,这倒是让人觉得奇怪了。
“夫人?”
“夫人?”
阿敏连着叫了两声,都不见花笛有什么反应,直到叫第三声的时候她才回过神来,“啊?怎么了?”
“药还热吗?”
花笛看着那碗黑乎乎的药,嘴角微微一撇,“当然要,你下去吧,顺便你去跟谷主说一声,药我已经喝下了,多谢他的赏赐。”
待阿敏下去之后,她的眼泪还是不争气地落下了。
明明说好了不哭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鼻头一酸,她的眼泪就不受控制了,一定是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在作怪,否则她怎么可能这么喜欢哭。
计嘉容就是个傻子,他明明想要这个孩子,为什么还要为了她送来打胎的药,为什么不告诉她这些事情?
活该他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