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珂自从遇见了王爷,还从未见过王爷用这副厌恶的神态看着她。
她连忙跪在地上,低着头求饶道:“不知妾身那句话说错惹王爷生气,是妾身的过错,还请王爷责罚。”
这容景曜阴晴不定,别看她这些日子如此受宠,可她始终都摸不清楚他心里到底怎么想的,更别提走近他的内心。
就在她心里七上八下的时候,容景曜突然用一只大手狠狠地捏住了她的下巴,她疼得手直抓着自己的大腿,不敢吭出一声。
“你,不配在本王面前说她,滚出去!”
为了怕再惹怒了他,阿珂只能慌慌张张提着裙摆连滚带爬地冲出书房,她也是被吓坏了,头一次看到容景曜的态度竟然把她当只狗。
之前她还以为王爷如此宠爱她,至少能冲淡莫浅鸢那个贱人在他心里的地位,没想到她一回盛京,所有的天都变了。
连主上都不曾来召唤她走。
都怪这个莫浅鸢!
阿珂气冲冲地准备回屋,碰巧遇上了正赶回来的莫紫薇,见她憋着一肚子气 ,她好奇地上前问道:“这是谁惹王妃姐姐了?”
“还能有谁?”连翘看了眼周围四下无人,又小心地说道:“阿珂主子,王妃请你去王妃的院子里问话,还请移步。”
一到了自家院子,莫紫薇这疯病又开始犯了,三两下把这屋子里的东西全部砸了一个遍。
“那个贱人,为什么还不死,为什么!”
阿珂已经见怪不怪,她站在一旁,玩着手中串珠,一边冷嘲热讽道:“她到底是何方神圣,看来不得不让我出面去会会她了。”
“你?你连这王府的门都出不了,哪里能见得到她。”
莫紫薇砸得累了,连翘扶着她坐在一旁休息,这才冷静了不少。
“王妃姐姐还不知道的呢,王爷这几日都会在王府称病告假,自然也不会要我陪着了,只要您帮我一把,我自然有办法见到那个人……”
从别人嘴里得知这个人始终不如自己亲自会会她,她到底要看看是什么妖孽,能让这么多男人都对她念念不忘。
盛京今日的寒冬来得甚早,丫头们知道王爷王妃回来了,又将每日都打扫的王府再次重新收拾了个遍。
回到王府之后,莫浅鸢这才松了口气,直接躺在床上不起,嘴里还连连感叹,“这别人都说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还真是个道理,见到熟悉的人熟悉的地方,也不必事事都防范着。”
容承御比莫浅鸢先行回到府中,特意一早就吩咐人泡好了她最爱的花茶,又亲自将热水备下。
他嘴角微扬,“用不用为夫伺候你沐浴?”
“那哪儿敢让王爷屈尊降贵呢?”莫浅鸢故意打趣,又想起他入宫一事,忙问,“今日入宫,局势如何?”
“阿鸢,朝臣都举荐让我去北疆镇压叛乱。”
这件事,他不打算瞒着她。
只是这北疆一别,一去就是好几个月了,盛京里的事儿若是平不了,他去也是极为担心的。
特别是留着阿鸢一人在盛京孤立无援。
莫浅鸢只是微微一愣,气急道:“是容景曜安排的?我现下去找他!”
见她怒气冲冲,容承御连忙拉住她的手,“不是,是大臣们想出的最好的法子,父皇,他也是赞同让我去,因为只有我,对北疆的地形不算陌生。”
他离宫之时,碰巧遇见太医出宫往容景曜的王府方向赶去,不一会儿就传出景王感染恶寒,须得静养半月的消息。
于国家危难不顾之人,又岂能心怀大义?
莫浅鸢脸上的神色明显顿了顿,她理解容承御对于自身的责任,也知道若非不得已,他也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等我把祖母安排好了,我就陪你一起去。”
“北疆苦寒,连寇妆都去不了,阿鸢,你不能陪我去,”容承御抓着阿鸢的手,柔声细语道:“父皇让我好好准备几日,好在如今北疆还不算孤立无援,周围的军队都已经调过去了,暂时能克制得住。”
这几日,就是为了好好陪着阿鸢,将盛京的一切都安排好了他才能放心离去。
莫浅鸢心里虽苦,但她心态良好,跟寻常的后宅女人不同,她从不哭哭啼啼,反而是丈夫身边最得力的伙伴。
小颜正巧进来收拾从建南城带回来的东西,忽然发现有一根发簪被裹在了一件衣裳里头,她问道莫浅鸢,“王妃,这发簪可是您的?小颜怎么从未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