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给你父亲惹事儿,还有你的那些狐朋狗友,趁早轰走。”
“母亲,莫记怀是非常有才学的,而且他只是一介书生,什么都不懂,他还是儿子的救命恩人,我不能把他赶走。”
莫记怀来路不明,而且整日里穿得比女子还俊俏。
这贺夫人哪儿哪儿都看不惯,但碍于不愿让儿子伤心,这才忍住道:“行,母亲答应把那人留在府中,但你不能不听你父亲的话,不然你就等着给你爹娘收尸。”
为人子女,在面对爹娘以死相要挟,有多少人会坚持自我?
章语昭无奈点了点头,却还是提了一句,“看芊芊表妹的意思,她喜欢的是那个御王,你们这么做,定会让她伤心的。”
“你芊芊表妹是宋贵妃的侄女,她做什么都得听宋贵妃,这些琐事,你就不必管了,早些回去歇息吧。”
章鹤之拍了拍儿子的肩膀,“阿福,把少爷带下去休息。”
阿福早就得了命令,为了避免章语昭无端生事儿,不得已只能把他锁在院子里才行。
待儿子一走,章鹤之这才为难地坐在名贵的木椅上。
他摩挲着眼前他最喜欢的紫砂茶壶,眼睛的亮光逐渐变淡,“元珍,此事甚至棘手,外头正水患,要动手也只能在咱家动手,或许,会连累你们母子。”
“我有什么可连累的,这十几年来,老爷待我极好,也给了我数不尽的荣华富贵,哥哥也平步青云,和咱们家的来往甚密,大家都很安稳,若不是御王的到来,我们也不会这么提心吊胆,不得不听令于宋贵妃娘娘。”
这章鹤之的确是对贺元珍极好,连纳妾听说都不曾有,府内只有一子一女,女儿正感染风寒,不宜见客才没出来,这也算得上建南难得一见的幸福人家。
殊不知,这章鹤之其实是有把柄在这贺家,也并非表面上看得这般老实。